陆可说完,走到尹昊司面前,无比真诚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话筒借我用一下?”
尹昊司呆愣着把话筒递给她。
陆可清了清嗓音,朝船上的‘绑匪’喊道:“你好,我是路西法跟赛文的母亲,我不知道你出于何种目的要这么做,但是作为一名母亲,我由衷的想恳求您,请不要伤害他们,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波塞冬一下子慌了神,这怎么收场?舅母都来了。天啊,如果被她知道,这场闹剧都是他一手促成,还不被打成猪头?
波塞冬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陆可又接着说道:“我的孩子如果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我先替他跟你道歉,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做好,尤其是赛文……”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儿子,悲从中来:“我没有教好他,这全部都是我的错。”
此时,一只手搭在了陆可的肩膀上,陆可忍不住啜泣起来,赛文拥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瘦小的肩膀上:“你做的很好,母亲。”
陆可眼底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说实话,她早已经不奢望儿子会认她,只要赛文以后好好的,哪怕就是恨她也无所谓。
能够跟他一起度过新年,陆可已经十分满足了。
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听见赛文喊自己一声妈。
赛文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带着一丝调皮的表情,跟她对碰了一下额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好美。”
陆可愣了一下,随即赛文洒脱的转身,大步朝船的位置走去,这一幕把尹昊司跟雷钧看愣住了,赛文是准备拿自己去换陆毅臣吗?
记忆中,赛维为了干掉路西法不折手段,可如今,他却主动走进那个牢笼。
尹昊司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想叫住他,却被雷钧拉住了。
他们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把事情弄得更早,尤其是记者都在的情况下,一旦发生点冲突,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开始赛文的脸上像是凝结了一团冰霜,渐渐的,冰霜融化了,他开始微笑,越走下去,脸上的笑容越大。
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就是知道有人在爱你。
他掏出手机,给麦丽丝发了一条短信:我永远都爱你。
然后关机。
波塞冬此时坐如针毡,甚至想从船上跳下去游到对岸。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赛文居然主动过来了,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诚心,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证明没有带武器,然后双手举高,原地转了一圈。
甲板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他路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脚印。
“我已经来了,放了我弟弟。”
波塞冬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属下正要上前,却听见赛文言辞厉色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属下立刻退到一旁。
赛文深深看了一眼路西法跟夏树。
夏树心被狠狠地一揪,她始终弄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幅鬼样子,大家和和睦睦不是很好吗,非要把一个关起来,这跟法海有什么区别?
赛文走到路西法的面前,长臂一伸,狠狠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转头冲波塞冬道:“我已经上来了,放了我弟弟跟弟媳。”
波塞冬感到很好奇,之前僵持了那么久,他都没有行动。为什么突然转变了。
他道:“之前为什么不那么干脆?”
赛文道:“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马上带我走。”
波塞冬一听,顿时乐了起来,他玩味十足道:“你想去哪里?”
赛文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戏弄,绝望无比:“回伦敦基地。”
“你知道从这里坐船到伦敦需要多久吗?”路西法低哑问道。
赛文一脸茫然,目前他还没有做过船,怎么可能晓得需要多长时间?
波塞冬跟路西法相视一笑,路西法突然上前拥住对方:“赛文,我们一起走。”
赛文大惊失色,他疯了吗?跟自己一起回伦敦基地?那是个什么地方他晓得吗?
一把推开路西法:“别再胡说八道了,带着你的老婆快点儿离开。”
波塞冬憋不住了,上前说道:“看你的样子挺机灵的,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变得这么笨,我都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路西法的哥哥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夏树最先反应过来了,她瞪圆了双眼:“别告诉我,这其实是假的。”
波塞冬耸耸肩,无声的默认了她的说法。
赛文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你说什么?假的?”
怕他误会什么,波塞冬赶紧解释:“我的确奉命前来抓捕你回去,但是你的弟弟路西法却告诉我,这对你很不公平。”
赛文抿紧唇线,默默地听着。
波塞冬又继续:“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路西法从头到尾都处于被动,本来我想证明的是,你并不值得他这样付出。”
可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
不过,这也证实了路西法没有看错人,赛文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赛文转向路西法:“他说的是真的吗?”
路西法刚点了一下头,就看见赛文抡起拳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咔嚓咔嚓……凌乱的快门声见证了这奇迹的一幕。
两个路西法在打架。
岸上的尹昊司等的有些不耐烦,可又不敢贸然上去查看情况无奈之下拿了个望远镜观察。
先是看见路西法跟赛文扭作一团,尹昊司暗抽了一口气,窝里反啊?
没一会儿,绑匪开始参与进去。波塞冬想拉开两个人,没曾想拉架不成,反而被两个人群殴。
波塞冬的手下见状,赶紧过去帮忙。
“船上是怎么了?”雷钧焦急问道。
尹昊司一把挪开望远镜,朝身后的人大喊一声:“快跟我冲过去。”
人群接到命令,毫不犹豫的朝着尹昊司指的方向……场景之壮观,堪比电影大片。
XX医院
年三十值班的医生跟护士在看见这么多的伤患病人的时候,腿差点没软。
主治医师颤抖的扶了扶眼镜:“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
他当了四十多年的医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大规模的伤患病人。
此时,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全都是人,有的捂着鼻子,有的吊着胳膊,有的蒙着眼睛,有的甚至躺在地上呻吟。
“医生……我的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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