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对儒家也没什么好印象。
在他那个时空,就是儒家的保守导致了华夏文明由强变弱,沦为列强的鱼肉。在他印象中,儒生就是只会写八股文的伪君子,夸夸其谈,不干实事。
令狐敏之有意无意的让他看儒家的经典,他并不感冒。不过,他也清楚,比起儒家经典,法家经典更无趣,无非是一些法律条文和案例。他想知道祭礼的由来,只能从儒家经典中去找。
所以,他对令狐敏之的用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看完的书拿了下去,又换了一批。
令狐敏之很奇怪,无忌看书的速度太惊人了。他问了几个问题,无忌一一回答,虽然义理尚有不通之处,记忆却准确无误,可见是认真看了的。于是,令狐敏之又选了一批书,由无忌抱上楼。
有了三头六臂,无忌虽然练*剑还有些难度,可是看书的速度却快得惊人,记忆力也好得离谱。令狐敏之为他挑书都有些来不及。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天书塔一层所藏的儒家典籍就被无忌通读了一遍。
儒家的书读完之后,无忌开始读其他的书。他本是为了适应自己的新法相,强化三头六臂的默契,却在不经意间惊动了天书院。
二师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超强能力很快就成了天书院弟子茶余饭后的谈资,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将天书塔一楼的藏书通读了一遍。书简流水般的搬上去,又流水般的搬下来,在有意无意之间被神化。成了二师兄天才的有力佐证。
读完了一楼的藏书,无忌开始横扫二楼。目前天书院在院的弟子中,只有他和嬴自清有资格上二楼。大师兄不可能替他搬书,他只能亲自亲为,他速度大减。为了读完二楼的藏书,他用了四天的时间。
经过几天的练习,他渐渐适应了三头六臂的新生活。手臂之间不再互相打架了。
于是,他再次开始练剑。
六条手臂各拿一柄剑。看起来很威风,可是练习起来却不那么简单。
无忌只会一种剑法,就是从一丈红那里偷学来的剑法,用在巨阙上很顺手。用在别的上面就不怎么方便了。天书塔藏书很多,却没有剑法,或者说,无忌没看到有什么剑法,只好从一丈红的剑舞中去悟。
按照无忌的猜想,剑舞是祭祀剑神的舞蹈,也是请剑神附体的巫术,应该不仅仅是重剑一种。他从一丈红的剑舞中就看出了轻盈,看出了灵动。如果是盖无双。应该还能表现出更高的层次吧。
无忌耐心的协调着头脑和身体,一丝不苟,仔细揣摩剑舞。
塔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
无忌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泡实验室的感觉,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回家吃饭休息,就是在天书塔练剑。练剑累了,就在天书塔内看书,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一路横扫过去,将天书塔内的典籍一一扫入自己的记忆。
……
又一个朝阳未升的黎明。无忌走出了天书塔。
天书院内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杂役正在清扫地面的尘土,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石头坐在台阶上,正在打瞌睡,听到无忌的脚步声,他站了起来,揉着眼睛。
无忌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然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令狐敏之穿着一身短打劲装,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一路慢跑过来。脸色红润,额上有微汗,沾湿了鬓发。
“早!”
“二师兄早。”令狐敏之停下了脚步,用毛巾擦着额头的汗珠。“又练了一夜的剑?”
无忌笑笑,没有吭声。
“有两件事,大师兄让我尽快通知你。”令狐敏之知道无忌不喜欢寒喧,也很直接的说明了来意。“第一件事:明天就是上巳节,大师兄问你要不要出席。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就由我来助祭。”
“好啊。”无忌点点头。“大师兄有眼光,你比我更合适做助祭。”
“那你明天不来吗?上巳节很热闹的。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你也应该放松一下。”
“到时候看吧,也许会去看看。”
“好。第二件事:柳白猿的伤好了,可能要找你的麻烦。”
“那老猴子还没死啊。”无忌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你不要大意,柳白猿的暗杀术也是传承千年的绝技,死在他手上的高手数不胜数。”令狐敏之提醒道:“更重要的是,他们明知你有神骨护身,还要动用柳白猿,这非常可疑。”
无忌心中一动。他有神骨护体,柳白猿的剑再快也伤不了他,暗杀又不存在面子问题,对方目的何在?
难道他们有击杀自己的办法?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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