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终于明白,原来...没有人可以陪她,最后终究只剩自己一个人。
奈奈迷迷糊糊地挣扎着,爬进屋,伸手想要够到衣架上挂着的衣服,衣服兜里有她救命的药。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她真的想好好活下去。
可是,无论怎样努力,心脏的频率似乎越来越慢,眼中那一星半点的微光也在慢慢消失...
终于,走到尽头了吗。
就在奈奈的手再也支撑不住,落下去的那一瞬,坚实的手臂忽然将她抱了起来,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奈奈看着他进屋,看着他从衣兜里取出了药丸,两颗,就着水喂进了她的嘴里。
砰、砰、砰...砰砰砰。
伴随着液体缓缓沁入她的喉中,心跳也正在一点点复苏,她能够感觉到身边男人紧实的怀抱、嗅到他身上雅致而清淡的熏香、甚至摸到他的西服硬直的面料。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感觉入坠梦中,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是...顾长生吗。
奈奈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就是能感觉到...是他。
如果这不是梦,该有多好啊。
……
顾聿宁给她喂了药,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小丫头昏迷的时候,还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就像绝境中紧紧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无奈,他只能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
小丫头真的太瘦太瘦了,在他怀中柔弱似无骨,顾聿宁甚至都不敢抱得太紧,生怕把她给捏死了。
浑浑噩噩中的她...手很不听话,伸向他,似乎想摸摸他的脸。
顾聿宁怎么可能让她摸到,撇开了她的手,有些无语地说:“你安分点吧。”
她似梦呓一般,唤了声:“哥哥...”
“谁是你哥哥。”
“哥哥。”她又轻轻地唤了声:“是你吗?”
被这小女孩细细柔柔的嗓音一声一声地唤着哥哥,绕是顾聿宁铁石心肠,此刻也化成了水。
他这辈子唯一宠爱的弟弟,都没有双声叠字唤过他一声哥哥。
“是你吗?”她又问。
顾聿宁不耐烦地说:“是我,想干嘛。”
小丫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蛋埋进他的胸腹,一顿暴哭:“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呜呜呜,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顾聿宁:………………
半个小时后,何明明同学匆匆忙忙闯进女生宿舍,叫醒了奈奈:“林奈奈,你没事吧!”
奈奈醒过来,看到眼前何明明那张憨厚老实的脸,有些诧异:“何明明?”
“是我,你怎么了?怎么在床上睡觉啊?”
“我...”奈奈眼角还残留着泪痕,转头看见了桌上摆放的药盒,瓶盖已经被拧好了。
“我是回来吃药的,吃了药就...睡着了?”
不是,她隐约记得,她一进门就晕了,生死之际,是有把她抱进了屋里,还给她灌了药,晕晕乎乎的时候,她还梦到顾长生了。
“何明明同学,是你救了我吗?”奈奈指着桌上的药盒问。
何明明眨眨眼睛,看着迷迷糊糊的她,忽然脸颊有些发烫。
他抿着干燥的唇,用力点了点头:“嗯!我刚刚看你身体好像不舒服,就一路跟过来了。”
“谢谢你啊!”奈奈感激地说:“太幸运了,没你我就死定了。”
何明明羞涩地挠挠头:“举、举手之劳,你上次也帮了我啊。”
奈奈虚弱地笑了笑:“对了,演出开始了吗?”
“已经开始了,不过你们的短剧演出靠后,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没问题。”奈奈收拾了一下,穿好了鞋,就跟何明明一起去了大礼堂。
叶思茗和顾平生见到奈奈,长舒了一口气:“差点以为你临时落跑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怎么会...”
这是奈奈的第一次登台演出,她才不会落跑了。
“刚刚身体有些不舒服,回去吃了药,现在好多了。”奈奈解释道。
顾平生望了望她身边的何明明,问道:“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我...刚刚去宿舍楼找奈奈啊。”
“你找她干嘛?你们很熟吗?”
何明明脸颊愈发滚烫。
奈奈见顾平生咄咄逼人,于是说道:“是何明明同学帮我拿了药,没他我今天估计就挂了。”
顾平生怀疑地望了何明明一眼:“真的假的。”
“嗯,是这样。”何明明心虚地点了点头。
顾平生皱了皱眉,刚才他去找林奈奈,明明看到...他哥的迈巴赫轿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