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善于模仿旁人的字迹。”
这样短短一句话简直是凉到了人的心里,江德海一个哆嗦,低声:“那么,陛下是怀疑惠妃娘娘与当初的事情有关?”
璟帝摇头,缓缓道:“是与不是,朕倒是不好说,只是朕却又觉得,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隐隐之中,谢瓷身上是有一些若有似无的东西仿佛看不清,摸不明。纵然上一刻还觉得她是一个单纯可爱,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下一刻便又怀疑起来。
他对谢瓷,就如同火煎一样,难耐的心情。
不过……不觉得不好。
他低沉的笑了笑:“若小姑娘真是小狐狸,那么倒是更有意思了。”
原本的时候他叫她小狐狸,那是调侃的怜爱,而现在则是不同。真真儿觉得就是一个小狐狸。
“你调查一下,看一看大皇子和二皇子先前与惠妃是否有接触,事无巨细。”璟帝吩咐。
江德海:“是。”
这样寒冷的天,他生生冒了一头的冷汗。
璟帝又道:“另外查一下她是否善于模仿周勉之字迹。”
虽然已然看到她善于模仿旁人字迹,但是几本古籍都是大家所作,若是有所模仿,也不算是意料之外。关键也要知道,她是只擅长模仿几人,还是擅长模仿所有人。
璟帝笑了笑:“我们阿罗就像是一个宝藏,轻轻一挖,就能挖出无尽的金子,让人觉得分外有趣。”
江德海不知如何回答,安静的待在一旁,他不算是一个男人,所以不懂男人对女人的心思。只是他又知,陛下这样的人中龙凤必然是不会担心惠妃太聪明,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要求一个女人全然的弱势。而强势的男人却不会。
惠妃聪明不可怕,甚至心机多也不可怕,唯一担心便是一切都是惠妃算计,而她背后另有其人。若是这般,才是真的可怕。
江德海处在这个位置,从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他调查惠妃两三次,次次都没有问题,要知道他的调查是何等的详细,若是这样都调查不出惠妃一分的问题。而她又确实有问题。
这样才是大事儿。
想到此,江德海觉得越发的寒凉,他认真:“奴才今晚就交代下去。”
璟帝颔首,他道:“希望阿瓷不会让朕失望。”
他眉眼深邃,悠远的看向了漆黑的池塘,一阵风起,池塘泛起一抹涟漪,璟帝低沉的笑了笑,说:“若是让朕失望,朕就打断她的腿。”
江德海诧异的看向了璟帝,璟帝意味深长:“怎么?”
江德海立刻摇头,他垂首不敢言语。
突然间他就明白,若是真的没有问题,那么惠妃娘娘才是有大富贵的人!毕竟,真的有问题,陛下也不过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打断她的腿,不曾是杀了她,不曾是诛九族,一切都不曾。
哪里是陛下的风格?
可见,在陛下的心中,她是十二万分重要的,旁人难敌。
“行了,回去吧。”
江德海:“是!”
璟帝深夜到访,他既然交代了不许告知谢瓷,那么巧莹自然不敢多嘴,但是陛下总是有些奇怪,让人难以言说。她不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姑娘,但是娘娘对她极好,如若不说,她倒是觉得对不住娘娘。
而且陛下明明很反常的。
正是因此,巧莹倒是多了几分纠结。
谢瓷靠在垫子上,含笑问:“外面又有什么传言搞得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巧莹立刻抬头:“没有的!”
只是她回答的太快了,倒是显得十分欲盖拟彰,连正在整理的巧菱都回头看向了她。
巧莹纠结:“真、真的没什么的。”
谢瓷长长的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她,没言语其他。
越是这样的,倒是让巧莹压力越大,她对手指,低声说:“真的没什么。”
谢瓷点头:“好。”
大抵是谢瓷太过轻描淡写,倒是让巧莹越发的纠结,她想了想,鼓足勇气:“其实昨晚陛下过来看望娘娘了,但是陛下也交代不许告诉娘娘。”
谢瓷挑眉:“陛下来过?”
巧莹点头:“那个时候很晚了,您都休息了,陛下没有唤醒您,四下看了看,问了问您平时的起居就走了。”
她对手指,相当的怅然:“陛下不让我说,我却还是说了,陛下会不会砍了我啊!”
越想越是忐忑,巧莹更加局促起来。
谢瓷浅浅的笑,说:“不用担心,我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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