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边呢喃:“虽然我不知道陛下到底在气什么,但是也许,只是我对味道敏感,旁的事儿都没有的。当然,如若是真的是您的佛珠有问题,您也不要难过。不在乎您的人,您又何必在乎呢?总归,还是有很多在乎您的人。”
璟帝:“例如?”
谢瓷眨眨眼,指尖指向了自己:“例如我啊!我那么那么需要您。”
谢瓷搂住璟帝不撒手,低声:“陛下不要生气嘛!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撒娇卖乖,璟帝无奈的笑了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说:“你说你怎么这么孩子气啊!”
谢瓷顺势咬住他的耳朵,咯咯笑:“就这样,您嫌弃我也没有用,我就要巴着您。陛下最好了。”
璟帝轻轻的摩挲她的背,低声说:“巴着……就巴着吧!”
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在床上,说:“你好生休息,若是你乖,改日还让你娘来看你。”
谢瓷:“………………”
她眨巴大眼睛,说:“陛下,您怎么还使这样小孩子的招数啊?”
她拉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脸蛋儿,只露出大大的眼睛,脆生生的:“我小时候就不玩这个招数了。”
嘿嘿了一声,她又说:“我想我娘,我就直接禀了太后请她进宫啊!哪里需要等您奖励?您好笨。”
璟帝:“……………………”
谢瓷嘻嘻嘻笑的厉害:“将来我的宝宝可不要像您这么笨。”
璟帝伸手拍了一下被子,说:“你还找茬儿是吧?”
谢瓷打滚:“没有啦!”
这样简直要吓死璟帝,他相当无奈:“好了好了,你这是干什么。给朕老实点,真是没见过比你还能折腾的。”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好好的休息,不许胡来,知道吗?”
谢瓷乖巧颔首,璟帝又是交代几句,很快离开惠宁宫。
眼看璟帝走了,谢瓷垂着眼睛想了想,睫毛微颤,低声:“但愿不要有什么问题。”
有时候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璟帝回到御书房没有多久,就看张太医匆匆前来,他眉眼不虞,问:“有不妥?”
张太医 眉眼十分严肃,他禀道:“确实有问题,下官回去好好的查了查,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不过下官斗胆,用刀片细微的刮了一点粉末下来再做检验,没想到真的发现了问题。”
璟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佛珠应该是药水浸泡过,而且将浸泡时间不短,长时间佩戴,常年累月,对身体十分有害。不过下官先头为您把脉,未曾觉得您受此影响。您应该是没有长时间佩戴,所以才没有问题。而今日惠妃娘娘之所以有感觉,应该是她体质虚弱又对气味敏感。您身强力壮所以不会让您有明显的感觉。可是惠妃娘娘身体很弱,您靠近她,她又对气味敏感,她便立刻就受不住了。正是因此,才想这珠串的不对劲儿。当然,虽然您不能立刻感受到它对您的影响,但是经年累月,对您身体的影响依旧也是在的。”
璟帝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青筋毕露。
他道:“你是否还记得朕未登基之时,那个时候朕每日都是带着这个珠串。当时体弱,是否受此影响。”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已经虚无缥缈到让人记不清楚。
只是张太医在宫中近四十年,更是自小就为陛下诊断,若是回想起来,也是不难。
“若是现在看来,极有可能。不过事情太过久远,已经不可考证。”
璟帝低沉的笑了出来,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他攥住了那只珠串,脸色阴郁的仿佛是冬日里的寒风。
“你现在立刻去慈宁宫,太后手中也有同样一串珠串,你为她检查一下。”
张太医立刻:“下官现在就去。”
璟帝沉吟一下,起身:“朕与你同去。”
他怎么都想不到,不过是阿瓷的一阵不适竟是会引出这样大的问题。他此时已经不想说什么,只觉得万千郁结在心,恨不能破茧而出。
张太医从不曾看璟帝脸色黑成这样,纵然是当初陛下身患重病之时也不曾如此。
只是这个时候,张太医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
若是没有记错,这个珠串,是当年先帝所赠!
先帝所赠,饱含剧毒。
如此皇家秘闻,不敢想,不敢说,着实可怕。
而此时璟帝并不觉得有一点凉意,再多寒冷仍是不如内心的冷,透骨的寒彻。
他缓缓道:“今日之时,不管如何,不许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