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下场。”
楚熠凝神沉思,片刻后道:“你觉得岳父可会有什么良策?”楚熠自觉是武官出身,对于那些善于耍笔头子,能用口水把人喷死的文官委实是没有什么良策,若是此时顾奕在此便另当别论了,只可惜,顾奕此时人还在西南。
萧嬛听了这话却是一笑,摇着头道:“我父亲你还不了解,他虽是有几分才能,人却是颇有些清高,你若是想让他拿个主意,这说头少不得要改上一改,便是如此,只怕回头他还得斥责你一番。”
楚熠想起了岳父大人满口的之乎者也,不由也笑了起来:“只可惜顾奕眼下不在京城,若不然寻他拿个主意也是好的。”
“顾奕?”萧嬛疑惑的看向楚熠,凭着这个顾字却也知晓怕是楚熠外祖家中的兄弟。
“我的四表兄。”楚熠淡淡的说道,眼底却是闪过笑意。
萧嬛微微点了下头,却是道:“既然四表兄眼下不在京城,不若另寻一个人与你商量一二。”
“你可有推荐的人选?”楚熠知萧嬛说了此话心中定以有了人选。
“我二哥如何?”萧嬛微微一笑,她深知她二哥亦是有野心之人,更何况此事事关重大,能让她信任的也唯有自家兄长。
“萧铉?”楚熠眼睛一亮,一拍脑壳道:“我怎么忘记了二舅兄。”以才来论的话,萧铉在京中亦是有才名,比起其父来说只怕有过之而不及,更何况,他的为人比起其父来少了几分清高,多了几分变通。
“我派人去寻二哥来,此事由我来说更为适合。”萧嬛微微一笑,当即就唤人来去萧府请萧铉过府。
萧铉原是准备出府与友人吃酒,正巧碰上了萧嬛派来的人,一听是妹妹相请,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推了去,当即就派了小厮与与几位友人告了罪,又让陈氏去收拾了一拢箱的药材,与前几日请的护身符,这才打马去往了锦瑞王府。
萧铉到锦瑞王府,楚熠自是出府相迎,带着他与锦瑞王见了礼,便回了钟灵阁,萧嬛与萧铉许久未见,一时免不得激动几分,当即就红了眼眶。
萧铉更是细细的端着着萧嬛,生怕锦瑞王有半分的亏待,见她面色不佳,甚有些苍白,不由生出几分不悦,亦是带上了面容,对楚熠道:“府上可是有人亏待了小九?怎么精神如此不济?”这话,萧铉说的有几分失礼,委实与他的一贯为人不相符。
楚熠陪着笑,正要回话,萧嬛插嘴道:“二哥,根本没有的事,你妹妹你还能不清楚,谁若是敢亏待我半分,我必然以十分回报。”说着,萧嬛尖尖的下颚一扬,颇有些娇蛮的味道。
萧铉却是笑了起来,点头道:“好,没有人亏待你就好,听你嫂子说你有了身子,我就一直想寻个时间来瞧瞧你,偏生母亲说不让我扰了你,如今钰哥儿还在府里闹腾着呢!说是不亲眼瞧瞧你心就放不下来。”
楚熠听着萧铉的话唯有苦笑,感情在萧家兄弟的眼中,自己这个夫婿就这般没有用?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
萧嬛嗔笑一声,也知这话多多少少是说与楚熠听的,只能拉着萧铉入座,让人置办了酒菜,娇声说道:“二哥,今儿把你请来是有件想与你寻个主意。”萧嬛一边说着,一边斟酒与萧铉。
萧铉嘴角勾起淡笑,从萧嬛手中拿过酒壶,又见周围伺候的丫鬟全无,心知这个主意只怕不是那般好拿的。
“与我说话还准备绕弯子不成?”
“二哥。”萧嬛娇声一唤,双颊染上了桃粉春色,轻声道:“若是王府想分家你觉得可有什么法子?”
萧铉刚把酒送入口中,一听这话险些把酒喷了出来,连连咳了起来,半响后才道:“分家?你说的是哪门子的笑话,锦瑞王尚在,哪里有分家的道理,你是想把谁分出来?还是哪个对你动了什么手脚?”萧铉脸色一沉,内宅的那些腌臢事他亦是有所知,如今妹妹怀了身子,又有可能是王府嫡孙,旁人动了什么坏心亦不会让人觉得惊讶,只是,她们万万不该把这个念头动到小九的身上,当真以为萧家无人了不成。
“如今倒是没有,不过是有人存了这个念头,我少不得要提心吊胆一些,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萧嬛轻咬着下唇,把楚烜祭辰的事情说与了萧铉听。
萧铉听后敛了笑意,沉声道:“日后但凡才有这些事,你只管不理会,我倒是要瞧瞧她们敢如何,真当我们萧家没有人与你撑腰不成。”说道这里,萧铉扭头看向了楚熠,声音一冷:“此事我却是要与你说上一说,她们敢生出这样的心思,就是因为王府世子未立,才令她们认为有希望一争,我今日问你,这个世子之位你到底想要不想要?”
“二哥,世子之位我绝不会允许旁人染指半分,只是……比起世子之位来说,我更想知道这天下最后是……”楚熠说道这里顿了顿,瞳眸微眯,以酒沾指在桌面上划下龙飞凤舞的‘谁主沉浮’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