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蓝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
这样等同于直接欺负了,我也看不下去了:“那我跟你赌。”
繁音撩起眼睛,看了过来,蒲蓝也攥紧了我的手。
“我是个大活人,没授权给任何人,自己也不是不会赌。”我说:“凭什么被别人当赌注?”
繁音被我将住,目光开始凶恶。
回去打我也没事,但我绝不能让蒲蓝再输给他一次,要输也是换我,输了我就管他叫老公,让他颜面扫地。
“听说女人在赌桌上的运气比男人好。”我继续逼迫繁音:“你们选的玩法主要是拼运气,繁先生不敢试试?”
繁音根本没有台阶能够下来,但他身边的学生妹自以为是地替他解围:“男人跟女人赌恐有欺负她的嫌疑,不如我来?”
我睥睨向她:“你有什么资格?”
她没理我,只是看着繁音。
如果他敢开口让这个女人跟我赌,我立刻就说我是他老婆。
繁音大概也在为难这个,许久,笑了起来:“明明是男人之间的事,却把女人顶出来,蒲先生真是好样的。”
“这是什么话?”我就知道这疯子会这么说:“我不同意他用我当赌注,蒲先生这是尊重我。怎么到繁先生嘴里就变味儿了呢?是不是因为繁先生本身是个不懂权利为何物,同时也见不得别人好的狭隘分子?”
“好。”繁音终于被激怒:“坐。”
我推开蒲蓝,坐到了椅子上,说:“我不是那种拿到牌才叫注的无耻之徒,咱们一把定输赢。”
“好。”繁音敛起了笑容:“输了你就任凭我处置。”
“好。”我说:“如果我赢了,分成就按九比一。”
繁音立即蹙起眉。
“不敢?”
“你不值。”他脸上露着鲜明的嘲讽,朝那堆筹码一指:“就这些,不答应就滚。”
“我不值?”他可真是找死:“繁先生确定?”
他眯起了眼睛,显然懂了的意思。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不值,但我不同。”我也学着他那种刀子一样的目光,讨他厌得盯着他:“我可是……”
“闭嘴。”繁音突然弯起了嘴角:“发牌。”
牌发出来了,我俩同样没有加入庄闲和黑杰克玩法,因此规则和上一局相同。
我拿到一张j和一张2,一共是十二点。毫无疑问要继续要。
繁音也要了一张。他的明牌是9。
发来一张5,十七点了,这是最让人犹豫的点数。
繁音则没有吭声,捏着手里的牌,许久都没动。
对于很多人来说,十七点内根本不需要犹豫,会选择要牌。我比较胆小,十五点就会开始拿不定主意。
所以繁音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他的点数已经够大了?
可我的也够大了,再要很容易爆牌。
但……
算了,我压力这么大干什么,输赢了不都得回去挨打?
我继续要,是2。十九点了,虽然没爆,但也真够闹心。
繁音笑眯眯地瞟了我一眼,又要了一张。
只能拼一拼了,我继续要!发来一张a,变二十点了。
我的心简直如同被拴在弹簧上,七上八下,翻江倒海。
繁音扣下了牌,继续要来牌,翻了一个角。随后靠到椅背上,点了支烟,笑着问:“等下想去哪?吃夜宵?看电影?酒店?”
就这么确定自己会赢吗?不会通过我的表情判断出我的牌已经很大吗!
即便我这种生手不太会算倍率,但也知道唯一能保证我不输的只有要来a,而且,a我已经有一张,繁音手里也有五张牌,如果他拿到三张a,那我就瞎了。
就算他一张a也没有,我要拿到a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但这家伙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安。
我豁出去了!
要!
a!
呦嚯!
我一点都不想掩饰我的兴奋,得意得看向繁音:“繁先生准备什么时候重新公正?”
“你定吧。”繁音笑眯眯地说着,用手指敲了敲荷官方向的桌面。
荷官将牌推给他,他没看,只说:“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我一边说,一边开了牌。
繁音扫了一眼我的牌面,仍在笑:“运气不错。”一边将面前的扑克牌悉数翻了过来。
我探头一看,他手里的牌分别是9、6、一对2和一对a!
这!
这算谁赢啊?平手吗?
繁音低头瞅瞅桌上的最后一条a,笑容更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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