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先生,还是我去吧。”
“去吧。”
接下来先审过医生,医生都是繁爸爸当年的人,有的甚至和繁爸爸一同长大。繁音没问出什么,我也觉得如果他们想害繁家人,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随便在药里搀点东西就够了。
繁音没审出什么问题,便安排阿昌说:“先去把子弹取了。”
“您先包扎伤口吧。”阿昌说:“您不能再失血了。”
“让你去就去。”繁音板起脸:“废什么话?”
阿昌便对我说:“太太,先生的腿昨天刚中了一枪,现在手臂也被子弹击穿了。”
我忙拉繁音:“那你快去包啊!”
繁音瞪向我。
好吧……
我改了口:“阿昌去吧。”阿昌的伤也不轻,而且繁音作为一个老大,应该体恤手下。
阿昌只好去了,繁音坐在原地继续审剩下的人。
他只是安排佣人进来,然后随便问几句拉家常的问题。
我悄悄蹲到桌子下面,掀开他的裤腿一看,那条腿本来就断了,里面装了钢板,但它的表皮已经快好了。现在又严严实实地包上了。
我心疼得不行,又没法说什么,只得重新把他的裤腿放下来,坐回去调整他的止血带。
幸好很快就又审完了另外两个医生,我连忙请他们过来包扎繁音的手臂。伤是贯通伤,需要缝针,就是刚刚那个佣人在打斗时开枪打的。
接下来一连询问了二十多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显然繁音已经累惨了,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帮他按了按,他便用脑袋蹭了蹭我,还眯起眼睛朝我笑了一下。
家本来是最安全的地方,却在一夜之间变得草木皆兵,这带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严重。但大概是因为繁音表现得很镇定,因此自从他回来之后,我就感觉轻松了许多,至少不那么怕了。
又问过几个,一个男佣进来了。
繁音照例问了些譬如他的老婆孩子这一类事,突然说:“拉下去。”
不光是这佣人,我也觉得纳闷。把人拉下去后,我趁着还没人进来,忙问:“他怎么了?”
“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问:“他是警察吗?”
“不知道,审审再说。”繁音道:“他在撒谎。”
“你从哪看出来的?”
他白了我一眼:“不告诉你。”
“你就……”
“下一个。”繁音说:“按头。”
我使劲按了按他的头,他露出了一个爽歪歪的表情,手在桌下探到了我腿上,趁着人家还没进来,小声嘀咕:“真滑啊……”
“你摸的那是丝袜。”
嘶——
好凉!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摸:“真滑啊。”
我低头看着丝袜上的大洞,以及那只从洞口伸进去的爪子,隐隐觉得他似乎开启了新玩法。
佣人中一共有三个有问题,用繁音的话就是,他觉得他们在撒谎,剩下的则各归其位。
其中有两个要拉去审,另一个是繁爸爸平日很喜欢的,所以等繁爸爸回来安排。他们当然不服,有的求,有的骂,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审完之后繁音作势就要出去,我就钻到桌子底下脱掉那条已经报废的丝袜。正脱到一半,上面突然伸来一只大手,一把就把我的头按了下去。
我猝不及防,摔到了某人身上,刚想张口,他就动了动,突然板住了我的头,弯腰亲了过来。
我的背上是桌下的支撑梁,因此前面被他一压,立刻就动弹不得。
他一边亲,同时将爪子探了过来。而我的角度这么低,他就得慢慢往前,然后——
嗵的一声。
繁音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我瞅着地上那个龇牙咧嘴的家伙,不由觉得好心疼又好好笑,连忙爬过去掀开他的裤腿,幸好绷带上面没有出血。但看繁音悲惨的脸,肯定很疼,心里便有点急了,问:“你还能走吗?我去找医生来。”
“不用。”他攥住了我的手腕,媚眼如丝地望着我,气喘吁吁地说:“你来咬一下就好了。”
都摔了还色心不改。
我故做不懂地问:“真的咬一下就好了吗?”
他点头,一手扭开了腰带扣。
我掀开他的裤腿,找准没有伤口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