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未以“爸爸……”这样的句式对我说过话,这样听起来好亲切也好幸福,难怪繁音总这么对念念说话。
这事聊过后,星星他们回来时,韩夫人打了电话过来,先说她和我养父通过话了,说孩子们可以送过去,韩先生愿意提前出院帮我照顾。我感觉诚惶诚恐,谢过她后,她说:“你爸爸的意思我明白,也很感谢他愿意帮忙救星星。你打算怎么跟繁盛谈?”
“还没想好。”我现在两眼一摸黑,根本没有方向:“我到他那里,会不会被他扣下为难?但他愿意到我家来吗?”而且这资料放哪呢?我不带着怕丢了,带着怕被抢了。
“肯定不愿意。”韩夫人说:“你需要请一个中间人来谈,这个人最好不偏不倚。因为这是你们的家事,最好不要请没有亲缘关系的人,但繁盛和音音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亲戚,所以费子霖吧,他毕竟是音音的教父。”韩夫人不符合条件,是因为我现在忙这件事,基金会的事就不能参与了,她要负责基金会,也就不能参与我们这件事。因为她的基金会是严禁牵扯黑帮的。
“那我需要怎么请他?”我问:“我上门拜访吗?”
“不用,你找你爸爸联络吧。”韩夫人说:“费子霖答应之后,就会给你们安排见面地点,安全问题由他负责。他和繁盛关系好,但你代表的是音音,因此他基本可以做到中立,你和繁盛就不用担心对方袭击自己。那样你就可以放心和他谈。”
“好。”
之后我联络我养父策划这件事,他说他会安排,日子等定下来再告诉我,要我拟一下谈判条件,下次联络时再一并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医院呆着,身体恢复了一些,而我养父还没有联络我,虽然星星那边没什么动静,但这让我有些焦虑。
阿昌每天都来,告诉我繁音的消息,今天早晨他醒了,但意识很恍惚,谁都不认识。而且精神非常疲倦,很快又睡了。他也被送出了ICU,这意味着他的命至少保住了。念念知道这个很高兴,想去看,但我不敢让她去,让她很失望。
聊过这些后,我问阿昌:“你最近都没工作吗?怎么总来?”
“是,我和老先生有了一些争执。”阿昌说:“他对您那天离开医院的行为非常生气,说这对您的身体很不好,但我却非但没有阻止,还听从您的安排。他要我选,他说我只能服从于一个人。”
显然,繁爸爸是恼羞成怒了,我才不觉得他会担心我的身体,他是生气我带着孩子家当跑了,让他没找到那些资料。
阿昌的话含义也很明显,他是在暗示我,他正在选择,而如果我想用他,需要付出一点什么。
阿昌在整个组织里的地位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只是为了钱,那他无异于在挖坑埋自己,毕竟就算他投靠了繁爸爸,它最终还是繁音的,是繁音的,他的孩子们就有份。那就是别的了?我想了想,问:“我老公对我说过,你家里有位公子?”
阿昌便笑了,说:“是。”
“名字叫什么?今年多大了?”他年纪比繁音稍大一些,孩子我记得也比星星大点。
阿昌笑着说:“他叫准易。今年刚刚考上牛津大学。”
“他是你的独子?”
“还有两个小女儿。”阿昌笑着说:“繁先生见过准易,说他很刻苦,就是嘴巴有点笨。我也觉得他的嘴巴太笨了,我在他这个年纪时候已经有他了,可他连恋爱都没谈过。”
阿昌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唠家常,因此他这番话充满了目的性。我便说:“虽然没见过我小姑,但她年纪比你儿子要大不少。念念又这么小,你铁定不是要问她。那,总不能是……”也不知在阿昌眼中星星现在的情况算不算是污点,因此我希望他先说明。
阿昌立刻就露出了很客气的笑容,说:“我家准易从小就很喜欢星星小姐,一直希望能得到机会照顾她,但我一直觉得孩子们都还小,就没有贸然对繁先生提。既然太太今天问起了,我就想斗胆问问,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相处?”
原来是这个想法。
撇去那些社交辞令,阿昌在今天来提,真是非常聪明的举动。因为对他来说,和繁家建立姻亲关系,就算彻底稳固了现在的地位,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皇亲国戚。而他只有三个孩子,除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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