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沉默。
我坐在原地,心里很沉重。
韩先生已经帮我分析了,我有动机,且无法洗清自己,这是理性的解释。
可我和繁音之间需要理性吗?难道不能有一点感性?
我心里难受极了,很想哭,却发觉自己流不出眼泪,便与他相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他这才睁开眼睛,目光却依旧不冷不热的。
我只得站起身,说:“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刚一转身,他的声音便传来:“坐。”
我站住脚步,没有回去坐。
“坐。”他催促了一声:“快点。”
我心里当然不希望与他决裂,便坐了回去。
他歪了歪头,瞅了瞅我,目光里带着得便宜的笑:“生气了?”
“换成你你只会更生气。”我对他看热闹的表情很不满。
他立刻就笑了,脸转了回去,望着天花板,说:“这才几天呀,自己做的事就忘了?”
我没说话。
他的眼珠子滑到眼角,瞥了瞥我,依旧笑吟吟的:“知道我的感觉了吧?我可大度地原谅了你。”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前些日子的那件事。
我说:“那是因为我亲眼看到你。”
“我也是基于正常思维。”他懒洋洋地反驳。
“可你有前科呀。”我说:“而且你还有性瘾,不是说这病忍起来很痛苦么?那都是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我觉得你忍不住很奇怪么?”
他也沉默来,似乎有点生气,不再说话了。
我也跟着沉默了来,心里其实有些虚。看他现在的态度,刚刚像是在跟我开玩笑,可能是因为之前被我怪了两次,心里很不平衡。而我刚刚的话虽然是意识,却也很伤人,毕竟“你有前科,所以这次仍是你犯罪”这种判断毫无道理,而且非常伤人。而他也完全可以反驳说“你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且有动机也会得利,所以是你”,他没这么说,因为这样很伤人。
我正想着是否要说点什么来缓和此刻的气氛,繁音便先开了口,说:“你说得基本全对。自你推荐后,我一直在用这款眼药水。”他的语气很平静,有种就事论事的冰冷味道:“我的书房一直都有,但我住院前用完了最后一瓶。我一直以为是你买了很多,没想到你并不知道。”
我说:“我买的都在浴室里。”
“我没注意过那边。”
的确,眼药水和我的化妆品在同一个抽屉,他没事做没必要去翻我的化妆品。
“昨天也是无意间打开了那个抽屉,才发现它在。”他说:“以为是你新买的,顺首拿出来打算用。吸烟时因为没办法熄灭烟蒂,就先用了。”
我问:“那你为什么觉得不是我给你毒?”
他的眼睛再度瞟过来:“我可没说我觉得不是你。”
我不由一愣。
“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他有点生气似的把头别到了另一边。
现在我看得出,他只是在斗气,便说:“以前怀疑你是我不对,我知道我再找借口只会让你更生气,所以只能说对不起。”
他还是没吭声。
我从自己身上深刻地明白,真正的原谅是很昂贵的。我给不了他。
我也觉得他也给不了我,因为他连这一点事都在计较。
只是现在我理亏,愿意强迫自己翻过去。
稍久,繁音开了口,问:“米雪抓了?”
“是。”我刚刚已经把当时的情况讲了:“阿昌在一对一地盯着她。看来你爸爸这次想通了。”
他没回应我的话,只吩咐:“现在去让阿昌带她回去。选最严密的房间。”
“好。”我问:“让阿昌组织审吗?”
“嗯。”他说:“跑了人,杀他全家。”
“好……”如果阿昌都能让米雪跑了,那我们这个集团就没人能关得住米雪了。我说:“音音,如果张同学那件事也是一个局,那米雪跟他是不是同一个组织的?”
繁音看了我一眼,却回避了我的目光,摇头说:“不是。”
“你干嘛这种表情?”这样显得好心虚。
他没说话。
我没明白,但心里隐隐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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