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那尖叫声不断,歇斯底里了,像是见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使她陷入了自我焦虑,无比害怕的氛围。
时渊抿了抿唇,眸沉沉的,噢,这个女人,能不能闭嘴。
“走,过去看看。”
江姿婳转而拉着时渊,往隔壁街道走去。
比起建宁路,那边那条街的路灯几乎全是坏的,只有两三盏昏暗幽黄的路灯在坚持着,刚走到街口,迎面跟一个吓得面色惨白的女人差点撞上。
江姿婳眼疾手快,把踉跄的快摔倒的她给扶住,“小姐,出什么事了?”
见到活人,似乎让她受到惊吓的灵魂安抚了些,“死,死人了,那···那个人,死···死的好惨。”回想起那个画面,她一下子做出一个呕吐状,而后,一边掩嘴,找了个墙角,猛吐。
一阵风吹来,吹来淡淡的酒味和浓腥的血味,江姿婳没多想,寻着那股血腥味,过去。
只见,一盏坏掉的路灯下,一个中年男人背靠着墙,他的头抵着,浑身是血,仅是肉眼,根本让人看不清他致命的外伤,那血,还溅到墙壁上,如同涂鸦。令人疑惑的是,他的一条手臂不见踪影。
不远处,有警笛声响起,笛声越来越近,应该是目击者发现死者后,虽然恐惧惊慌,但已经报警。
看混乱的现场,死者生前应该有跟对方进行过抵抗,只不过可能喝了酒,始终敌不过对方,既然如此,她可以试着用自己特殊能力看看死者生前的死亡景象。
江姿婳走近尸体,半蹲的姿势,轻轻地,用手背碰了碰死者带在右手腕上的手表。
瞬间,死者生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子里。
他摇摇晃晃的在这条路走着,突然间撞到一个坡头散发,低着头,没有穿鞋的女人,中年男子说了声对不起,便想继续走,结果,那个女人突然转过身,朝他扑过来,咬住他的脖颈,他痛呼一声,两人扭打在一起。
女人手臂上青筋明显,一凸一凸的,她一拳过去,一个一米七几的男人被她打飞撞到墙壁上,她一张嘴,又咬了上去。
脖颈上的肉,被撕下来一块。
女人拼命的局嚼碎吞噎,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把生肉吞下去,她意犹未尽,又往死者身上咬。
死者拼命挣扎,在拉扯她的手法。
结果,扯女人头发的那只手臂,被她硬生生给扯断。
耳边,充斥着死者生前无比痛苦的哀嚎惨叫,浑身鲜血的女人抱着手臂一直在啃,似乎还想吃点别的,她的指甲居然锋利的划开死者的胸口,手直接穿入,搅动几下,扯出右胸口的内脏。
视线太昏暗,女人的样子被头发遮住,根本看不清容貌,江姿婳收回手,脸色不太自然,有点反胃,窥探的那一幕太过血腥,以及有违背原理,她神情凝重,不禁皱眉,陷入沉思。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凶杀案,看来并不是。
那个女人太不正常,她就像一头野兽,吃人。
时渊靠近,温凉的手掌心轻贴江姿婳的脸颊,她脸色忽然变得不好,紧随,他手掌缓缓往上,遮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另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一提,就把江姿婳给抱了起来,带着她远离那具被毁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站在两三百米外。
陷入黑暗,江姿婳轻轻呼吸,“时渊,你在干嘛。”
时渊嗓音淡淡,平静的:“你刚吃饱,不宜看这种恶心的画面。”
江姿婳微勾了唇角,如蝶的眼睫,轻眨。
她的眼睫浓密而长,像精致的小扇子。
时渊只感觉手心酥痒,麻麻的,一股奇异不明的感觉从手掌心流向全身,他眸色转而深暗。
噢,怎么碰一下江姿婳,他就变得这么兴奋?
这时,江姿婳抬起手,将覆在自己眼睛拿下,“我不是看到这个不舒服。”
时渊看着她,“恩,所以你看了什么。”
江姿婳微恍然,苍白的脸因为他的凝视而恢复了些红润,明明平静不已的眼神,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双深谙的眼睛,火热的不得了。
关于她特殊能力的事,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说一开始不说,那纯属是因为时机不对,后来,忙于任务,就更顾不上,现在,江姿婳大可放心的说出来,因为时渊,是她喜欢信任喜欢的对象啊。
正准备说明原因,有手电筒的灯光照过来,还有好多脚步声,是警察过来了。
警察开始封锁现场,法医已经带好口罩,脚上裹着袋子,上去检查尸体,以及收集证物。
有个警察问他们:“你们是谁,刚才在干嘛。”
不用江姿婳特地解释,那个先发现尸体又报警的女人开口说了:“他们是听到我的尖叫声过来的。”
那名警察又用审视的眼神看了看他们,“普通人听到有死人都不敢看,你们不仅看了,还接近过尸体。”
时渊淡淡的瞥一眼说话粗鲁的警察,没搭理,低眸。
江姿婳笑了笑,“尸体而已,没什么不敢看的。”
警察嘴角扯了扯。
江姿婳顺便把证件照递过去。
警察瞄了一眼,XX管理局?听都没听过,态度更不好了:“这什么部门,听都没听过,看你们就可疑,录完口供你两别走,跟我回一趟公安局。”
江姿婳:“······”她眯了下眼睛,难怪前辈们总说出去跑案子时,总是会遇到各种麻烦,毕竟,他们这种处理特殊案子的单位,只能低调行事。
“好吧,身为刑警,你做的倒是挺有职业水准的,我们可以配合,不过,你现在还是快点忙正事的好。”江姿婳道。
“警察办事轮不到你一个普通市民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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