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不但桌子碎了,他的手也开始渗出点点殷红。
苏锦璃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终是顾明珏淡然起身将容穆拖了出去处理伤口。
待他们二人消失在视野中后,这厢房内压抑的气息才松缓了一些。
“唉!但愿我们的人能早些寻到云阳!”百里诗菡望着摇曳的烛火叹息道。
云阳倾心于容穆,不惜放下身为女子的矜持求了长公主询问汝阳王府;容穆亦是心悦云阳,不惜当着众臣的面抗旨不尊。
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挚无比,好不容易才得了永历帝点头,只等着汝阳王夫妇进京便定下婚事。
若是就这么毁了,不说他们二人将会有多么难受,便是她看着都觉得无比惋惜。
“嗯!但愿吧!”苏锦璃怅然道。
其实……这个时候还没有寻到云阳,他们在天亮之前寻的云阳的可能性可谓是微乎其微了!
可是,他们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云阳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叶韵望着窗外的浓浓夜色道。
上天有眼,万不可让云阳这么好的一个娇人儿遭受那样可怕的事!
随着更声一次次响起,苏锦璃几人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可任他们再如何祈祷,时间还是那样一点点流逝了。
待东方泛出鱼肚白,橙红色的朝阳照进屋内,他们几人已经彻底绝望了。
尤其是容穆,他昨晚是惊怒如一头狮子,现在却是如一头受伤的小兽一般悲愤。
见他那样,苏锦璃等人都有些心酸,想劝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他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事着实太残酷了些!
他们正思索间,一只通体莹白的鸽子扑棱着飞了进来,在他们惊疑间,径直飞进了百里诗菡的手中。
“是夫君的信!”百里诗菡望着鸽子腿上的竹筒兴奋道。
顾明玥昨夜说了要入宫之后便没了讯息,不必多说,他们也知道他是留在了宫中。
想来,这信应该就是他从顾柔嘉那着手查到的消息!
这个时候宫门还未开,若想传递消息也就只能用信鸽了。
是以,本来已经绝望的众人连忙道:“快打开看看!”
百里诗菡重重地颔首,而后便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张小纸条自竹筒中取出。
不消众人催促她便展开了,刚定眼望去便是手上一空,一抬首便见那信赫然已经到了容穆手中。
想来是容穆太过于急切地知道云阳的消息了,百里诗菡等人也未在意,只静等着容穆看完。
却说容穆,他抢过信后便一目十行地快速看着,待看到“东城废庙”
时,他直接扔了纸条就往外冲。
“这……”百里诗菡拧眉,这是个什么情况?
苏锦璃却是眸子一亮,惊喜道:“肯定是写了藏匿云阳的地方!”
正说着,已经悄然捡起信的顾明瑞就合上了纸条道:“快往城东那个废弃的城隍庙去!”
话音刚落,众人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此刻才刚刚天明,大家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只要在街市繁华之前将云阳安然送回长公主府,那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是以,他们才会如此焦急地往城东去。
……
且说云阳,在破庙中饥寒交迫着度过一夜,刚刚熬过无尽的黑暗迎来曙光,就被推门而入的黑衣女子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你……”她才刚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便眼皮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呵,不想这养尊处优的云阳郡主竟也是个大胆的!”那黑衣女子赞赏道。
若是寻常闺秀,被人掳到这种地方来独自呆上一夜怕是要疯吧?
可云阳并没有,在她推门而入时,这位娇贵的郡主除了因一夜未眠而显得格外憔悴外,并没有丝毫狼狈崩溃。
说罢,那黑衣女子便蹲下身子来将云阳已经有些凌乱的发髻拆得更加散乱了。
待那头乌黑长发乱作一团时,那女子才停了手,接着,她又把云阳身上的衣裙撕毁。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摸着面具看了地上的云阳半晌,而后又俯下身子用手在云阳细长的脖颈上捏了几个青紫色的痕迹。
而后她又依着方才的手法,在云阳的肩头和胳膊上也制造了一些痕迹。
直到云阳看起来像是被人侮辱了一番的模样时时,她才满意地停了手。
“唉!云阳郡主,你莫要怪我心狠!是我主子非要毁你清白!”那黑衣女子对着昏迷的云阳自言自语道。
说罢,她不知从哪取出了一个大大的披风将云阳整个裹了进去,才冷声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