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花走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这一次是真累,于是睡得特别沉,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花花蹲在床边对着我发呆。【高品质更新.】
卧室很暗,只开着一盏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落地灯,可花花的眼睛很亮,像晴朗夜空里最闪耀的那颗星。
“你干嘛呢?”我问。
没睡觉,没看书,没玩手机,这不科学。
花花伸手要去拿电话打字,却在半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停住,然后思索片刻,改成了手语。
看你。
要在以前,哥肯定对这种杀伤力堪比特级麻婆豆腐的火星语抵御无能,轻则过敏,重则外焦里嫩。可这会儿居然觉得特顺耳,特是那么回事儿,特让人克制不住的必须上赶着追一句:“我有什么好看的?”
花花歪头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问:你看得懂手语?
尼玛老子问的不是这个!老子要听琼瑶听席绢听甜言蜜语啊!
见我不理,花花以为我没看懂,于是又耐心地比划了一遍。
我认输,挺尸状趴那儿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花花锲而不舍,显然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什么时候学的?
“呃……就有段时间挺闲的,正好电视里播手语节目……”善意的谎言连上帝都会原谅的。
单纯的花花相信了,快乐了,然后扑过来开始啃我。
先是嘴,接着脖子,然后又回到嘴,再然后……就没有再然后了,他甜腻的吻几乎要延续到地老天荒。
“嗯……”
“好了……”
“别闹……”
“差不多了……”“……你他妈用腮呼吸吗!”
终于我还是用暴力结束了这场浪漫之旅,没办法,生命线已经降到安全临界值了。
花花意犹未尽地看着我,满眼委屈,像个被主人抢走骨头的可怜吉娃娃。
我伸手揉了两把他的脸,轻斥:“别装相。”
花花扁扁嘴,然后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头!
这个接吻狂魔!你咬就咬呗,还舔什么舔!
“你给我消停儿的!”没好气地收回手,再弄下去又得着火,我可不想肾亏。要知道男人的持久能力不是看一次的,而是看一生的,重在续航啊。
花花眼里满是不甘愿,却听话地老实了。
我这才想起睡前的开门声,便问:“你师傅回来了?”
花花点头。
“说什么了吗?”我问得含蓄,但我知道花花懂。
果然,思索片刻,花花开始说:我没讲。师傅不会在这里住很久,我不想让他操心。
我明白花花的顾虑,但还是有点儿不爽:“谁让他就乐意瞎操心。”
师傅没有儿女,对我是真好。
“哦,我对你是假的?”
花花乐了,不再言语,只带着浅浅笑意看我。
我反应过来人家这是不准备跟我逗了,但,也不用幸福的跟宠溺孩子的家长似的吧!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手机在床头柜上,我懒得拿,便直接问:“几点了?”
花花比了个简单了手势。
我大惊:“十二点了?!那你不睡觉蹲这儿干嘛呢!”
花花犹豫了下,说:我想跟你睡。
“那就睡啊。”我莫名其妙,这不很正常的事儿嘛,还值当一问?
花花立刻开心起来,大臂一挥把自带的枕头扔到床上,紧接着便三两下把自己扒光钻进被窝,搂我个满怀。
我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人家是想跟我商量,结果我倒好,直接把自己身价拍死在谷底了!
不过……
看在被窝儿暖起来的份儿上,哥就不计较了。
“你过来睡,怎么跟李小宝说的啊?”
天凉了,你怕冷。
“……”
暖被窝神马的都去死吧!
因为前一天睡得太多,以至于天没亮我就醒了。花花还在睡,我白痴似的对着他睡颜傻乐了会儿,才蹑手蹑脚起身去客厅喝水。结果一进客厅就被吓着了,只见蒙蒙亮的晨光中,一白衣老头儿在耍太极。
“师、师傅,早啊。”我干笑着打招呼,一起住这么久了我居然不知道老头儿有这习惯。
老头儿动作没停,只用余光赏我一眼。
得,我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连忙伏低做小,默默退下。
喝完水,我琢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煮点儿粥,也算早饭。哪知道水放少了,一个不留神,白粥变成了糊饭,于是剩下的清晨时光我全部用来清除锅巴。老头儿晨练了很久,结束时我正抱着锅奋力除垢,这回他没办法再无视,驻足围观的表情可以用绝望来形容,就仿佛我是那天地闻之变色的朽木。
总体来说这还是美好的一天,生活对我冯一路敞开了金碧辉煌的大门,连平时不受我待见的工商局同事,今儿个过来检查都感受到了我洋溢的幸福之光,私下打听,怎么,偷税漏税成功了?
顺风顺水里我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儿什么,可是什么呢,又实在想不起,于是我愿意相信这是个完全不重要的事情。
“你他妈是不是把我忘了!”
夜晚时分,花花正给我讲外出学艺那阵子的趣事外带培训高阶手语,不重要先生主动跳了出来。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