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卞氏的脸色已经黑了,在卞氏身侧的正是曹丕之妻甄宓唤了一声母亲,卞氏下令道:“来人,将她们拉下去。”
“不急!”曹盼出声,“她们说的是我阿娘和我,恶人就不用夫人来做了。你去,请阿爹来。”
一手指了一旁的内侍,他是先前曹盼还小时曹操安排每日接送她上课的内侍,是曹操身边得力内侍的徒弟还是干儿子?
没有细问他们的关系,总归,曹盼知他是个聪明人。
“是,奴这就去。”内侍应声小步退去,甄宓看了曹盼一眼,曹盼冷冷地笑着,跪得飞快的妇人哀求道:“小娘子,小娘子,妾知罪了,妾真的知罪了,求你饶了妾这回吧,小娘子!”
“如今才来告饶,适才怎么管不住你的嘴。”
“我们哪里说错了吗?你就是,你就是个命硬的,但凡跟你亲近的人,一个个的都被你克死了,接下来,你就要克着丞相了。”适才骂得最快活的女人似是豁出去了,一顶命硬的帽子就往曹盼的头上扣。
曹盼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丞相府里的女人,竟然还有会算命的,正好,你就给我阿爹好好算算,我会什么时候把他克死。”
卞氏心下一惊,与曹盼唤一声道:“盼盼。”
那妇人眼中闪过慌乱,她不想死的,一点都不想,所以,她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坐实了曹盼命硬之说。
“难道我说错了吗?冲公子,郭军师,还有丁氏,他们都是与你亲近,所以才会死的。”妇人硬着脖子说。
“谁在那里胡说八道,妖言惑众?”曹操大步走来,脸黑得跟煤炭一般,卞氏与甄宓都连忙与曹操见礼。
“阿爹!”曹盼也唤了一声,曹操冷冷地看着跪着的两个妇人,“就是你们在说夫人的不是,说盼盼的不是?”
“丞相,奴只是一时失言,并非有意冒犯夫人与小娘子的,请丞相明察。”识时务者的人,认错也快。
可惜啊,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就该管住自己的嘴。
“将你们刚刚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曹操根本不听她的哀求,只要她们把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回。
那妇人怎么敢,另一个却道:“说就说。丁氏明明已经下堂了,还勾着丞相不放,更生下这个连妾生女都不如的女儿。她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她会叫她自己生的女儿给克死。”
“拉出去,五马分尸!”曹操指着那女人下令。
“丞相,丞相你相信我,她真的是命硬克人,丁氏死了,接下就是丞相了。丞相,你要离她远些,远些!”垂死挣扎,妇人不肯轻易地放弃,侍卫已经上前将她拖着,曹盼道:“等等!”
侍卫立时看向曹操,曹操道:“盼盼若是觉得五马分尸不够解气,想怎么处置她你只管说。”
“阿爹知道什么叫贴加官吗?”曹盼看着妇人如是说,问完又反应过来了,这个刑讯手段是明清时才出现的,如今还没有呢。
曹操道:“盼盼且说来听听。”
“与其说不如做。拿些桑皮纸还有水来,将她平绑在桌子上。”眼下没有长椅,只好用桌子代之了。
跟着曹操来的人都是曹操得力的人,三两下的将曹盼要的东西都备齐了,曹盼拿着纸跟水来,取了一张放到女人的脸上,取水往那纸上一泼,纸慢慢湿了,刚刚还叫嚣不停的女人没有了声音,甚至可见难过地挣扎着。
“所谓贴加官,是以纸盖在人的脸上,加上湿水,纸一湿,贴紧了脸人就没办法呼吸。一张你还能挣扎,两张,三张,到了第五张,人就死透了。”曹盼说着用上了两张,三张,如法炮制。
果然那妇人渐渐地完全失去了挣扎,曹盼又突然将她脸上的纸掀开了,妇人一个激灵,大口地吸着气。
“活着好吗?”曹盼笑着问,妇人看着曹盼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曹盼拿着手上的纸道:“我也觉得活着真好。可我阿娘死了,她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想活着的。偏偏,她死了还要遭受你的辱骂。你不喜欢我,骂我说我都行,但是,谁要是敢对我阿娘不敬,死,对你更是一种奢求。”
“照我刚刚的做法,周而复始,一个时辰之后再让她死。”曹盼冲着一旁的内侍交代。曹操点了点头,内侍立刻照办。
“盼盼,那她呢?”张狂的处置了,另一个旁观的人已经吓傻了。她想哀求,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总要有个人活着帮我说道说道,得罪我的人是什么下场。”换而言之,曹盼让她活着。
“好!”曹操同意地应下,妇人连连冲着曹盼与曹操叩首,卞氏与甄宓看着曹盼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曹盼目光沉沉,后宅是非之地,杀一儆佰,她却觉得疲惫,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或许,她该有别的选择,看向曹操,曹盼不确定曹操会不会同意。
若不同意,那就来个先斩后奏?
作者有话要说:盼盼发火,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