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多人,不会都是来迎接我的吧,这未免也太隆重了。”看着况元祝等人离去的背影,林源没有立即动身,而是笑呵呵的试探着秦馥玉。他可不相信一族之长领着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安排他这个与他们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进寨休息,这里面透着的古怪让他心里感到不安。
“原本是不会来这么多人的,毕竟阿明叔一开始只通知了我。”秦馥玉笑道:“作为这里的支教,我精通多种俚语,而只会讲土语的阿明叔遇到你后无法沟通,自然就想到了我。只是,当时我还在安慰阿闵妈,谁知她一听说有人从山里出来后,就冲了出去,这才惊动了族长和大家。”秦馥玉回答的有理有据,没有丝毫不妥。但林源听在耳内却始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尤其从秦馥玉的话中,他听到一些以前没有听过的生词,比如国家通用语和支教,前者他还能理解为官话,但后者他就完全搞不懂了,也许是担当的职位,也许不是,但不管怎样,从族长况元祝对她的态度来看,她的地位应该不低。当然,这也可能是土语里的用词,但秦馥玉明知他不懂土语,显然没必要多此一举。
“我们也走吧?”秦馥玉打断了林源的思路,见他没有反对,开始上前带路。跟在秦馥玉身后,林源注意到她的衣着打扮,先前因震惊她的容貌被他自动忽略,但现在回过头来,林源立刻就发现,她的装扮与其它沐族人可谓是迥然而异。尽管她的打扮真的很美很和谐。但不同的是,秦馥玉衣服的式样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感到受一股与他记忆深处不属于一个时代的气息。而其他人的服饰他同样没见过,但他潜意识里知道这是少数民族的打扮,没有这种与时代脱节的感观。“可能,这就是让我心中疑虑重重的根源之一吧。”林源心中千头万绪,但他也清楚此刻不适宜再度质疑,否则不但显得没有礼数,更重要的是,一旦让秦馥玉对他有了警惕和防范,反而得不偿失。“哎,小心无大过。”林源也自觉的过于敏感,但未知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林源不知道的是,他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模样早已多次落入秦馥玉的眼中,只是对方没有点破而已。
大约步行了有二三里路,林源终于来到了沐族的聚居的地方。很难想象,群山腹地之间,竟然有着这样一大片平坦,深入其中,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将左右两侧、傍水而建的成片土木结构小楼,划分的泾渭分明,就仿佛一个巨大的八卦一般。四周的山光水色右与之互相映衬,浑然一体,好似一幅恬静悠然的山水画。林源估摸了一下,这方圆数百里地,少说也居住了近万山民,算是个不大也不小的山寨了。两人沿着小河走了一段路,途中林源发现,秦馥玉在村里极受人尊敬,嬉戏的孩子们遇见了她会主动问好,就连碰到的村民及河边浣洗衣物的妇女,都会面带微笑地和她打声招呼。这些人自然也看见了林源,随即便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从他们的眼神中,林源看到了好奇,但还有惊疑,这却又不知为何了。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聊,秦馥玉介绍了很多当地的景致风光和民族习俗,这都让林源大开眼界。而他也趁机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以前是不是有人经常上山打猎,阿闵妈的儿子究竟去了哪,以及什么是支教等等。秦馥玉没有任何藏私,全部一一作了解答。在这一问一答间,双方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先前那般拘谨了。
行行走走间,两人来到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前,小径扭扭曲曲,一直通向一片竹林,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去,看看里面藏着些什么。不过林源失望了,走进后除了那一根根笔直朝天的翠竹外,就剩下风吹拂竹林发出的“哗哗”声。走了一会后,穿过竹林,两人眼前一亮,就看到一片同样是土木结构、却占地颇广的楼式建筑,随着秦馥玉深入其中,林源来到一幢土楼前,该楼呈四合院样式,造型别致,呈上中下三层,左右皆有附楼。楼后方依旧是一片竹林,不过种植范围不大,只是用来隔开附近的土楼。其实,如果能从上方俯瞰,这一幢幢的土楼,就好似一艘艘荡漾在碧波绿水之中的画舸,颇有一股“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意境蕴含其中,整个画面似浑然天成,一点都不显突兀。倒是将沐族自然和谐的建筑文化体现的淋漓尽致。再观该楼四周,处处种植着花草果木,甚至还专门规划出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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