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开口问道。
紫苑和绿瑶这两个叛徒,不好好的守着梧桐院等自己回来,此时连个人影都找不见。她梧桐院本就人少僻静,自打姬韶渊出现后就更变得像鬼宅一样,每次他不请自来,梧桐院里就会清净的连人毛都见不着半根。
“你有何事吩咐桂公公便可。”姬韶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墨千君的长发,爱极了手中那丝滑柔顺的触感,听到墨千君的询问,立刻对门外唤道:“桂朝卿。”
桂朝卿垂头丧气的二度进门,焉巴巴的唤了一声殿下,墨千君也不从他客气,当即吩咐道:“去给我找坛酒过来。”
“酒?”桂朝卿转头望向了姬韶渊。
天啦,这墨大小姐这么狠心?看到殿下受伤还要喝酒庆祝不成!呜呜……他可怜的殿下啊……
“去吧。”姬韶渊感觉到桂朝卿哀怨的眼神,禁不住又有些头疼。
这小桂子打小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忠心自不必言表,但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还有点认死理和缺心眼。单看他那同情的眼神,姬韶渊便能猜出桂朝卿脑补了些什么,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君儿要酒何用?”她不会真的是想庆贺自己脸上挂彩了吧。
墨千君笑而不语,等桂公公搬了一坛酒回来,她将酒坛也放到身边,将帕子浸入酒中片刻,然后便捞起来直接糊到了姬韶渊的脸上。
“大胆!你在做什么!”桂公公被墨千君的举动弄得目瞪口呆,一愣之后直接尖叫着跳脚,墨千君眼神一冷,侧头斥道:“闭嘴。”
桂公公被骇了一跳,只觉得墨大小姐方才的眼神如夜叉般凌厉,再加上她那吓人的丑脸,瞬间惊得他心底抖了三抖。就听墨千君嘲讽的哼道:“没听过酒精消毒的常识么,桂公公这么激动,是怕本小姐会谋害殿下么。”
桂朝卿的头顶立刻飘起了无数问号。
酒精?那是啥……
消毒……听都没听过诶……
“切,死人骨头就是死人骨头……”墨千君小声嘀咕了两句,一边用帕子为姬韶渊擦脸,一边笑的柔情似水的问道:“殿下,疼么。”
眼看着姬韶渊被自己粗鲁的动作弄了一身的酒水,将那原本洁白的锦袍弄得更加凌乱不堪,墨千君的眼底顿时划过了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心底也觉得无比的畅快。
丫的,让你占姑奶奶的便宜,看老娘不整死你。可惜这古代没有专用的工业酒精,姬韶渊的伤口也不是太严重,否则,单只是酒精消毒便能疼的他死去活来,撕掉他故作优雅的壳子,让他大大的出一回丑丢人一回人。
姬韶渊脸上的神情未变,但眼角却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两下。
火辣辣的刺痛从眼角下方传来,姬韶渊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敢直接将水淋淋的帕子粗鲁的呼到他脸上,而且还生怕他不会疼死,只不过,听到墨千君的声音里又有了诡诈的朝气,还有恶作剧得逞的小小的得意,姬韶渊竟然一点都不想怪罪她的无礼,心底反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若是此时能睁开眼睛,定然可以看到她双眼发亮,灿如夜空繁星的笑脸吧。
姬韶渊长指微动,对桂朝卿一指,桂朝卿叹了口气,听话的闪人关门。
墨千君脸上的得意还未来得及收起,姬韶渊一把扯下那帕子随手一扔,并将墨千君拽紧怀里紧紧的抱住,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凑到她面前低声笑道:“君儿何事如此开心?身为本宫的未婚妻,看到本宫受伤挂彩,不是应该满怀心疼,怎的本宫却觉得你生怕本宫不能疼的更狠一些呢。”
沾在他发丝上的酒水滴落在了墨千君的脸上,墨千君屏住呼吸,看着在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脸色顿时憋得通红。
姬韶渊原本整洁的长发因为墨千君的恶作剧而散落了几缕,在被酒水浸湿后垂落在他的额前。发梢拂过墨千君的脸颊,带来一丝丝难耐的酥痒,墨千君眼底映着姬韶渊虽些许狼狈却不剪如玉风姿更显风情万种的俊颜,心脏狂乱的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