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该死的姬韶渊又来骗他,当初竟然告诉她说暗堂的名字是慕容慎思随口叫着好玩的。既然皇上曾经御赐了牌匾,她自然不能随意更改暗堂的名字,否则便又是杀头的大罪。他到底是看自己有多么的不顺眼,才会想方设法的撺掇着自己自己去寻刺激!
“太后和皇上若是有疑虑,还是等墨小姐病愈之后在细说吧。”贤妃听着墨千君越来越嘶哑的声音,走到墨千君的身旁抬手放在她的额间,“皇上,她现在发着高热,继续待在荣华宫里说不定真的会过了病气给太后,等太医给墨小姐诊断之后,便送到臣妾的幽兰宫去吧。”
“妹妹倒是会替皇上做主。皇上的话还没问完,怎的妹妹就要把人接到你的幽兰宫去了。”皇后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一开口便冷冷的嘲讽道。
“墨小姐已经许婚给了六儿,是臣妾的未来的儿媳,自然是要送到臣妾的宫里去的。墨将军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女儿,皇上和太后难道真想让侍卫们抬着墨小姐回将军府去?”贤妃淡然的勾了勾嘴角,侧头对身旁的太监问:“再去看看太医为何还没有来,耽误了墨小姐的病情,本宫和六殿下皆不会放过你们!”
“咳咳咳咳……噗——”墨千君听到贤妃坚决的维护,朦胧中又感觉姬韶渊在自己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墨千君的背脊瞬间挺直,噗的张口便喷出了一口鲜血,坐在主位上的宣德帝瞬间脸色一变,直接站起道:“不是说只是风寒么!怎的突然就吐血了,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过来!”
太后和皇后也大惊失色,直接掩着口嫌恶的闪到一边,生怕墨千君的身上带了什么恶疾一般。
宫门外,刘太医随着徐公公等人才刚回来不久,屁股都没坐热就又被传来了荣华殿,他气喘吁吁的对宣德帝行礼,宣德帝指着一旁的墨千君道:“快给她看看到底怎么了!”
刘太医看到墨千君嘴角的血迹,眉峰狠狠地拧在了一起。
怎滴又是这个墨家的小姑娘,方才在将军府看过还只是风寒,这会儿竟然就吐血了?
“刘太医,本宫未来的儿媳你可要看仔细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本宫绝不会轻饶于你。”贤妃立在墨千君身边,清冷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刘太医。
刘太医心中顿时一凛,摸上了墨千君的脉门后叹了口气。片刻后,他收回手对宣德帝道:“皇上,墨小姐风寒家中,邪秽入骨,现在需要好好地调养。先让她休息两晚好好睡上一觉,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否则,会将病气过给太后娘娘。”
“皇上。”贤妃转身看向了宣德帝,宣德帝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罢了,六儿本就不该将病着的墨小姐带过来。既然刘太医已经有断言,贤妃就把她带回去吧。”
“皇上……”皇后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宣德帝。
今日把穆婉凝他们叫过来,就是因为昨天并没有拿捏到姬韶渊,所以今日便寻了另一个借口想齐聚一堂,逼着宣德帝好好的惩戒姬韶渊一番,哪想到墨千君这个不争气的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带着一副快要死了一样的病容来了荣华宫。一想到镇国大将军墨长歌那发起火来疯狗一样的脾气,皇后的心里便有些发怵,自然也不敢真的再拖下去耽误了对墨千君的诊治,于是她便将目光又看向了容华太后。
就这么便宜了贤妃和姬韶渊母子?太后会甘心这第二次的机会又白白的落空么。
太后的脸色也无比的阴沉,但接收到了皇后暗示的眼神,她立刻便对皇后摇了摇头。
宣德帝口中明显的偏袒谁都能听得出来,再加上墨长歌他们现在也的确得罪不起,昨晚百般思索设下了无数的陷阱,都没想到墨千君会突然病重咳嗽的几乎不能成言。结果,再度让贤妃和姬韶渊春风得意,荣华太后的嘴角都险些气歪了。
“皇儿,把墨小姐交给贤妃照顾,你也早些回寝宫休息去吧,记得让刘太医给你开两幅强体的方子,免得在这里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母后说的是。”宣德帝看着姬韶渊道:“将墨小姐带去你母妃那里差人好好照顾,等病好了之后马上回禀于朕。”
姬韶渊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抬手便将墨千君抱起,贤妃对宣德帝等人躬身一拂,满脸清傲的便转身离开。
看着贤妃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语的姬韶鸿皱起了眉头。
怎的感觉这母子二人将所有人当猴子一般戏弄,而他们想要找个机会来打压一下姬韶渊怎么就那么的难呢。
荣华殿外,姬韶渊抱着墨千君慢吞吞的前行。墨千君虽然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也一直都忍不住咳个不停,但偷眼看到四周无人,便直接埋首在姬韶渊的怀里,呸呸两口将嘴里含着的鸡血全都吐到了姬韶渊的白衫上。
姬韶渊的眉心狠狠的一拧,低头面对着在他怀中使坏的墨千君。还在她腰间的手指微微使力,墨千君腰上一疼,眼泪汪汪的小声控诉道:“殿下,方才掐过的地方还在疼呢,你再对臣女下狠手,臣女可忍不住要找爹爹告状去了。”
这个该死的姬韶渊,她现在万般的确定,他昨晚之所以将她扔在凉风里吹了足足一个时辰,是因为他早料中了今日太后和皇上会召见于她,所以才刻意让她染上了风寒。
穿着一身白衣又怎样,丫从头到尾切开来看全都是黑的,那黑墨的浓稠程度堪比大海里满肚子乌水的贼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