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小脸抬起。直到看清她脸上的胎记并无变化,还是如以往那般占据了她半边左脸后,姬韶渊这才松了一口气,确定只有西宫的温泉水对她的胎记有用,其他的水源是不可能将她脸上的胎记洗掉的。
想来也是,她这十八年来都未曾出过什么岔子,一直都被这胎记掩盖住了真容,哪有可能轻易在姬韶风的面前暴露。过段时日神医山庄的聂大夫便要抵达京城,到时候便让他给墨千君瞧瞧,看看她脸上到底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墨千君被姬韶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便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她瞥了姬韶渊一眼轻哼:“殿下,臣女知道此时的样子不怎么好看,可你也不用露出那种受到惊吓般的眼神吧。”
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奇丑无比的模样,若是觉得嫌弃就把她的花容月貌还给她嘛。再说了,她之所以会被姬韶风坑成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被眼前这位祖宗连累的。
姬韶渊莞尔的勾起嘴角,亲昵的揉了揉墨千君的脑袋,“恩,本宫是受到了惊吓。可君儿既然有此能耐,为何没将济王给吓跑呢。”
墨千君顿时气呼呼的扭头,“大概是济王在战场了看惯了死伤无数的惨状,所以便对臣女这镇宅辟邪的模样毫无反应。殿下可以试试把臣女恢复原本的模样,说不定臣女吓不死他反倒能迷死他呢?”
没良心的臭男人,她都被人欺负了他还有心思开她的玩笑,这么恶劣的性格比那个姬韶风也好不了多少,她已经有些后悔答应要嫁给他了。
“君儿……”听了墨千君置气的话语,姬韶渊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但先前消失的冷气却再度凝聚。
墨千君心下一凛,飞快的转头,浑身发抖的往姬韶渊怀里一扑,紧紧的环住姬韶渊的腰控诉道:“呜呜,殿下,你可算是来救臣女了。你都不知道,方才真是吓死宝宝了!”
她抬头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凝视着姬韶渊,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哽咽,“济王殿下他好可怕好可怕。”
眼瞅着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德行,姬韶渊顿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心底也溢满了浓浓的无奈。但看到她嘴边的血渍和脖子上的指痕,还有她眼底那几不可见的狡黠,姬韶渊的心底又突然溢出了满满的心疼。
“君儿。”他伸手环住墨千君软软的身体,低声在她耳边道:“抱歉,是本宫的错,本宫没想到他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对你动手。”
当他听到暗卫禀告说姬韶风亲自出现将墨千君带走时,那瞬间涌上心头的冰凉和怒火几乎冲垮了他多年来心如止水的理智与平静。
这只小狐狸不但是最诱人的猎物,也是个令人不能小觑的猎手,竟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捕惑,让他既想打造一座最美丽的牢笼,将她牢牢的禁锢在其中,又害怕过多的束缚会折损了她的灵气,扼杀了她的本性与快乐。
这个狡猾的小东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糊弄住了姬韶风,让他忽略了她的与众不同。但凡是她流露了半点蛛丝马迹,让姬韶风察觉到她遭人诟病的外表下那颗七巧玲珑心,即便是自己和墨长歌亲自追来,姬韶风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墨千君没有想到,向来都如仙人般高高在上,自恋腹黑阴险小气的姬韶渊竟然会对她认错,而那温柔清雅的嗓音中也充满了浅浅的关心与心疼。
他向来都以折磨自己欺负自己为乐,此时的画风猛然转变,墨千君顿时便呆愣在他怀中,怔然的望着他虽盈满了血色但依旧醉人的双瞳有些不知所措。
尼玛,美男计什么的犯规好不好。那个尖酸刻薄的六祖宗哪里去了!他都纡尊降贵的对她道歉了,还用这么引人犯罪的表情与她深情相视了,她还怎么装无辜扮可怜的兴师问罪啊!
这才是真的吓死宝宝了有木有!
看着笑如春风一脸坦然的姬韶渊,墨千君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将耍赖使坏的心思先扔到了一旁,换了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着姬韶渊问:“殿下,你在十年前到底抢了济王什么东西,让济王记恨你到现在,甚至不惜对臣女这种丑八怪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