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韶渊微微一怔,虽姿态优雅的坐在原处未动,但眼神里却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墨千君毫无惧色的回瞪着他,片刻之后,却见姬韶渊又是一笑,缓缓的起身朝她走来。
墨千君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但随即就郁闷的站直了身体。
丫的,虽说理智上的决心下的很满,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骗不了人。看到姬韶渊笑的如此阴险,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腿肚子打颤。
姬韶渊一步之后就闭上了眼睛,脸上如平日一般的云淡风轻,他侧头面对着门外,淡然的与墨千君擦肩而过。就在墨千君以为姬韶渊会直接离开,也因此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姬韶渊突然伸手,揽住墨千君往怀中一抱,然后低头啃上了墨千君脖子上的伤口。
酒杯的碎片本就不大,即便切口锋利,但好在姬韶渊及时的将其击落,所以墨千君脖颈上的伤口也并不明显。但从切口的力度上来看,显然墨千君在大殿上的动作并不是做戏,而是真的下了狠心对待自己的。若是他的动作再慢上少许,墨千君此时已经死在风雅阁上了溲。
薄唇轻轻的舔过那道已经干涸的血痕,姬韶渊说不清楚自己心底此时是什么感觉,墨千君虽说曾被他亲过好几回,却从未被他如此亲密又暧昧的对待。
颈间的酥麻逐渐扩散出全身,墨千君的身子有些发软,却听姬韶渊清雅好听的声音在耳边问道:“疼么?若是本宫不救你,你便真的打算死在父皇面前?”
墨千君伸手推开姬韶渊,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物,笑眯眯的摊开在姬韶渊面前,“喏,殿下你看。恧”
姬韶渊看向墨千君的手心,就见她手里的碎片虽然看上去不小,却是连着底座的位置。除了断裂的一小块缺口比较锋利之外,下方则平滑如未碎的时候一样。
墨千君拨弄着手心里的碎片道:“我可还没活够呢。要是真的因为济王死在了大殿上,让我爹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我岂不是不孝?就算殿下真的忍心见死不救,这碎片也只会在我的脖子上开一道小小的伤口。我不过是起初动手的时候看着吓人,之后便只是用平滑的地方做做样子而已。若不见血,怎能说服了得皇上,怎能坑得了济王,又怎能让我和爹爹平安脱身?”
说罢,墨千君皱了皱鼻子,扬手一扔,便潇洒的把手心里的碎片给扔出了窗外。
她便知道姬韶渊一定会问,所以特意将这东西给留了下来,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
她要让姬韶渊知道,自己并不怕死,却也非常惜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会想尽一切方法去保全自己,但若是真的走到了绝路,她也能对自己下得去狠手,拉着坑害她的人给她陪葬。
看着墨千君那古灵精怪中又透着一丝狠绝的表情,姬韶渊抚摸着她的长发问:“本宫让你在济王面前藏好自己的尾巴,你却故意对他露出了马脚,让他发现你欺骗了他。君儿,你如今是一心要与本宫作对为难?”
莹白修长的手指滑过她耳侧,在她的颈间流连,看上去既像是在为她抚平那细小的伤痕,又像是在考虑到底该用那种姿势来掐死她。
墨千君抬头凝视着姬韶渊的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她亲昵的依偎在姬韶渊的怀里,听着他平缓的心跳道:“殿下,臣女喜欢你呢。所以,臣女自然想长长久久的陪在你身边,让以后的生活安稳又快乐。”
“所以就挑起了国师济王和本宫的矛盾,让他们两人都针对本宫,然后让太后借机发难,着令钦天监重新为你我合婚,推迟我们之间的婚期?”姬韶渊勾着唇角缓缓的问道:“这就是君儿对本宫的真心?是君儿喜欢本宫的表现?”
“没错!”墨千君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那笑容里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殿下如果真的与臣女有一样的心思,便要先明白,臣女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殿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更何况……”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一吻,却突然张口咬上了姬韶渊的薄唇,满意的看着他线条完美的薄唇染上了一片殷红的艳色,然后凑到他耳边道:“殿下,即便是小宠,若是真的生气了也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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