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渊懒懒的靠在背后的木棱上,面对着墨千君的方向发出了一阵轻笑,抬手一扯将她重新圈入了怀里,温柔的说:“君儿如此热情,叫本宫如何能隐忍?”
莹白的指尖准确的抚过她的粉唇,在感受到微微的肿胀后勾了勾嘴角,扳直了她的小脸叹息:“野丫头,你是铁了心的想要本宫无法见人?”
他的小皇妃一定是被卿姨给带出来了暴力倾向,怎么每次见面他的嘴唇都得遭殃?
墨千君并未阻止姬韶渊亲昵的碰触,静静的回答:“臣女以前未有经验,一时间误伤了殿下,等来日臣女多找几人累积些经验,殿下自然就不会再遭殃了。”
停在她唇间的长指瞬间一顿,姬韶渊嘴角的笑容也微微一僵,而后一把将她扯到了面前,沉声道:“累积经验?”
一股凉风攀上了墨千君的后颈,姬韶渊的周身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危险的气息,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凉,“君儿,你是刻意想惹本宫生气?”
墨千君淡然的瞥了姬韶渊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臣女不敢。”
切,小姐我就是要气死你。不服你咬我啊。
揽在墨千君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姬韶渊右手在她耳边滑过,落在了她纤细的颈间,墨千君知道,每当这臭不要脸的黑心鬼想要威胁自己或者心情不佳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个习惯的动作,意思就是不听话就掐死她。
可惜,以前她会害怕他的威胁,在他的面前认怂求饶,但如今她也算是能摸清楚一些他的心思,知道他并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他这点虚张声势对自己半点鬼用处都没有。
于是,墨千君直接将姬韶渊的双手推开,若无其事的捡起了方才被丢至一旁的圣旨,正襟危坐后恭敬的将圣旨搁在了腿上,温婉无比的问道:“殿下是要带臣女进宫谢恩的么。”
听着墨千君无丝毫起伏的嗓音,姬韶渊眉心微微一拧,默不作声的望着墨千君的方向,可惜眼前仍是一片抹黑,什么都无法收入眼底。
于是,墨千君直接将姬韶渊的双手推开,若无其事的捡起了方才被丢至一旁的圣旨,正襟危坐后恭敬的将圣旨搁在了腿上,温婉无比的问道:“殿下是要带臣女进宫谢恩的么。”
听着墨千君无丝毫起伏的嗓音,姬韶渊眉心微微一拧,默不作声的望着墨千君的方向,可惜眼前仍是一片抹黑,什么都无法收入眼底。
方才她明明已经软化,他甚至还听到了她释怀的叹息,也感觉到了她身上那一瞬间松懈散开的阴影,叫他确定这小狐狸已经不再介怀济王一事。可此时又听到她疏离礼貌的回应,且并未感觉到她有刻意的情绪起伏,就好像三日前在长澜宫相见,她将自己沉入死水后带来的不起波澜的沉寂,以及他抓不到摸不着的幽远和距离,姬韶渊的心底便再度涌起了那种针扎一般的微疼,原本那暖心的微笑也逐渐消失。
“君儿。”姬韶渊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墨千君的脑袋,“别闹。”
这不是他所熟悉所能掌控的小狐狸。
她明明就待在自己的身边,也并未激烈的拒绝自己对她的亲近,可他却陡然升出了她已逃出了他的锁缚,且逃的越来越远的错觉。
猜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看不到她眼底隐藏的情绪,内心向来都无比强大,从未惧怕过双目失明永生黑暗的姬韶渊第一次因为眼前的阻碍而十指紧握,心底也窜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凉。
他自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哪怕是没有了双眼也不惧任何风霜,自认为可以算尽天下算尽人心,将一切都有条不絮的握在掌中,却唯独在此刻,因为看不到一个人的表情而心生动摇,坚若磐石的心念也碎出了一道裂痕。
墨千君看到姬韶渊微拧的眉心,看到他嘴角泛出的冷意,也看到了他微微扣紧的十指,眼底狡黠的光芒更甚,嘴角的浅笑也多了一丝戏谑。
她悠然的将姬韶渊的双手也放在腿上,缓缓的扳开姬韶渊的十指,然她手上的动作虽无比的轻柔,但嗓音却是一成不变的温婉清冷,“殿下言重了,臣女岂敢逾越对殿下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