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噩耗

进了里屋。

    此刻，伊迪丝的祖母躺在木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绷带。

    “抱歉，夫人，我回来晚了。”艾伯特的鼻子发酸，心中充满了自责。

    如果没有迷路，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伊迪丝祖母露出欣慰的笑容。

    “夫人，您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就带您去镇上治疗。”艾伯特急迫的说。

    “不用担心，我很好。”伊迪丝的祖母摇摇头。“我只是有些累了。”她平静的说，抬起手，摸索着艾伯特的脸。

    “我在这。”艾伯特蹲到床边，握住了伊迪丝祖母的手。“夫人，您不需要为钱发愁，我现在有钱了，一定可以治好你。”他笃定的道。

    “要听艾伯特的话，祖母，您不是一直这样告诉我吗？”小伊迪丝用袖子抹去眼泪，尽量平静的说。她不想让祖母听出她在哭，更不想祖母为她担心。“求您了，祖母。”说话间，伊迪丝来到床的另一侧，握住了祖母的另一只手。

    “孩子们，我从出生就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过。”伊迪丝祖母固执的说：“我爱这里的一切，让我留下吧。”

    伊迪丝连连摇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如雨下。

    “祖母，您不会有……”

    “听我说，孩子们。”伊迪丝祖母打断了伊迪丝的话，言语有些激动。她艰难的坐起，倚靠在床头，一只手摸着伊迪丝的脑袋，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艾伯特的手。“小艾伯特，请你答应我一个自私的请求，照顾好伊迪丝，别让她再受苦。”她顿了顿，微笑道：“孩子，如果我死了，不要难过，更不要为我报仇。”

    “放心，夫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伊迪丝。”艾伯特重重的点点头。

    “谢谢你，孩子。”伊迪丝祖母露出一抹安详的笑容，双手垂了下去，那双浑浊的眼永远地合上了。

    “祖母！”伊迪丝扑到了祖母身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尽管伊迪丝只有五岁，但早已经懂了死亡的含义。祖母不会再醒过来了，就像她的亲生父母，永远地离开她。

    艾伯特没有打扰伊迪丝，叹息一声，悄悄退出了房间。

    ※※※

    夜幕降临。

    艾伯特攀上了一栋二层木楼。

    他顺着窗户进入了屋内，四处搜寻着农场主的身影。

    片刻后，在地下室入口处，艾伯特瞧见农场主正在指挥仆人，清点这些年积攒的财物。

    “你这是干什么呢？农场主老爷，担心你那些金币会生锈吗？”艾伯特来到地下室门口，冰冷的话语回荡在地下室中。

    “艾…艾伯特！你居然还活着！”农场主回首看去，惊呼一声，瘫坐在地，他的仆人也不例外。

    “当然，难道你希望我死吗？”艾伯特戏谑的说，缓步走下台阶。

    “呵呵，怎么会呢。”农场主咽了咽口水。

    “怎么不会呢？你这个该死的畜生。”艾伯特来到农场主身旁，将其拎起。

    “快放开我，艾伯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农场主挣扎着，但却无法摆脱如同铁钳般的手。

    “你这头该死的肥猪，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艾伯特的话语不包含任何感情，令人胆寒。“为什么有人打伤了我的家人？”穆莱尔去世后，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愤怒。

    “我…我不知道。”农场主仍在狡辩，连连摇头。

    “妈的，你还敢说谎。”艾伯特咬牙切齿的道，抬手一个耳光，将农场主扇倒在地。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农场主吐出三颗碎裂的牙齿，哭喊道。“艾伯特，别再打了。”他吓得瑟瑟发抖。

    “呵呵，你的嘴还挺硬。”艾伯特气急反笑，连连点头。“回答我，芳雯在哪。”话音落下，他抽出了背后长剑，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要干什么？我是奥斯顿的合法公民，你不能杀我。”农场主连连倒退，大声呼喊。

    “放心吧，该死的肥猪，我没说过要杀你。”艾伯特平静的说。

    一道剑光划过，农场主的左臂被斩下。

    “啊！”

    农场主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捂住断处，栽倒在地。

    艾伯特漠视着农场主，不发一言，嘴角微微上扬。他再度挥剑，又将农场主的右臂斩下。

    “快住手！我说！”失去双臂的农场主不顾疼痛的嘶吼道。

    “你这个杂种，我不想听废话！”说话间，剑光划过，农场主的双腿齐根断裂。

    “地牢！”农场主的哀号回荡在地下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