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
说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颇有几分看破沧桑的感觉。
她这幅作态听到丁子湛耳中,不觉失笑。木小牧年纪也不大,却每每做老态之状,当真好笑得很。
他们这里的动静秦晋听不到,只是看丁子湛似有笑意,奇怪地看向他,却没有的都解释,不由得奇怪木小牧究竟说了什么。
三人-尾-随耿去病上了东厢房的二楼,就见他四处乱看,企图找到什么。内室有动静传来,耿去病立刻蹒跚着奔过去,推开门便见青凤惊愕地站起来看着门口。
耿去病见到朝思暮想的美人儿,当即软了腿脚,噗通跪倒在她面前,祈求道:“自昨夜见了娘子,小生心中便思念不已。如今只期望能握一握娘子的手,就是死也甘愿了。”
青凤神情慌乱了一分,继而恢复平静,道:“公子之心我实不敢当。只是你昨夜里举止失礼,我父亲大为恼火。”
耿去病忙道:“是娘子惊为天人,任谁都难忍心中思慕之情。我乃情难自禁,还请娘子成全。”
说着竟要起身拉青凤欢好亲热。
“大胆的耿去病,昨夜行为放荡,我放过你。不想你不思悔改,竟然趁我不在,意欲欺辱我家小女,实在可恨!”
正在耿去病纠缠不休,木小牧他们忍不住要出手时,白城的声音凭空响起。
窗外一道白光闪过,落地化为了白城的模样,正怒目看向耿去病。
趁着耿去病愣神之时,青凤挣脱了他的手,急忙奔到白城背后。
白城倒是想学胡六郎的做派,狠狠打他一顿。只是他受约束,不能随意伤害凡人的性命,因此骂过之后不在多言,欲将青凤带走。
木小牧怕他们这一走就不回来了,急忙示意丁子湛。
秦晋收到丁子湛的意思,上前两步举手刀砍在耿去病后颈。耿去病正想跟着青凤离开,不想被人偷袭,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伯伯慢走。”
木小牧追了过去,青凤迟步不前,就是想着木小牧白日跟她说的话。
见他们来了,青凤立刻拉住白城,道:“父亲,小牧还有事情问问六郎。可否带他们一起去?”
问明情况,白城答应下来。
刚才宅院里只留了青凤一个,就是胡六郎帮着他们找到新的住处,其他人都搬东西去了,只余她一个留在这里看守,不想却碰到耿去病去而复返。
由白城带路,他们很快到了白家新的住处,胡六郎一家与之比邻而居。
胡六郎家中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老眼昏花。木小牧等人一一拜见了他们,而后把前来拜访的原因说了。
胡六郎脸上露出一抹难色,道:“我对那魔头倒是知道几分,但并无把握。”
“有几分也是好的,总比一点不清楚强些。”
青凤忍不住开口催他,胡六郎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转首对木小牧说道:“那魔头也没什么来历,不过是一具白骨化成的精怪。只因年头日久,吸取日月精华,又得人血滋养,修成了人形。”
原来,黑山县的魔头名黑山老妖。然而在黑山县最为令人惊恐的却不是黑山老妖,而是兰若寺的鬼怪妖狐。
“几年来那里的过往行商,求读书生,但凡借住兰若寺的,无一幸免。日子久了,黑山县的百姓都传兰若寺有鬼怪作祟,大家都不敢去那里。但是,隔一段时间,仍旧有年轻的男子失踪。”
胡六郎顿了顿,继续说道:“白骨妖只在背后行事,前面动手的都是黑山上的一颗千年树妖。白骨妖以吸食男人精魂为养料,树妖则接收他抛弃的尸体做生长肥料。它二人狼狈为奸,害死了不少年轻的男女。”
这就要说到树妖以女子为饵,引诱年轻男子上当丢命的事情了。
胡六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一番。
最后说道:“你们正赶上好时候,我刚才测算一番,白骨妖修炼上升,要经历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沉睡之劫。待三次月圆之后,他会恢复正常,法力大增。那一夜他会回到树妖底下沉眠。那时能看护他的只有树妖,你们只要将树妖铲除,一切就都好办了。”
木小牧听完后,细细一想,不觉叹气:“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是千年树妖哪里就这么容易被我们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