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恩道。
小斯却警惕非常,小声地道:“二位爷,你们来的时候没人跟踪你们吧?穿黑衣的。”
李惭恩和李图对视了一眼,道:“没有。”
小斯这才放松了心,朝里边儿道:“掌柜的,这二位爷要住店。”
后堂慢悠悠地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脸的愁容,道:“给他们安排上房,收半价就罢了,这几日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李惭恩跟着小斯上楼了,李图走了过去,道:“这位掌柜的,我是过路人,真是好奇非常,你们这武名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大家都像是吃了哑药了一样。”
掌柜地仔细瞧了李图一眼,急忙低声道:“过路人,赶紧住下就是,莫要多问,莫要多问!”
李图微微一笑,道:“不瞒掌柜的,我家里面是走镖的,手下几千号镖师,什么也不怕,只是图个新鲜,回头也能和家里人说个乐子。你看,能不能和我说说?”
他看出这老者,一来是害怕被人告密,而来也是不想给李图惹祸,李图随口编个背景,骗他开口再说。
老者却是苦笑,摇摇头道:“客官,你是真有乐子,不了解我们武名县的情况。”
说着他招呼小斯道:“阿三,把门关了,咱们今天不做生意了。”
转头道:“既然客官想知道,那老朽就和客官说个乐子,权当说个乐子。”
显然,这些人应该是道路以目太久了,憋了很多话在心里,反正李图是个过路客人,也不怕他去告密。
“敢问客官要去何处?”老掌柜开口。
“前去江南府,有一趟班需要我去。”李图笑道。
老掌柜道:“客官家里是走镖的,应该见过不少盗贼吧?”
李图道:“三山五岳的好汉,我也都认得一些,自然是见过的。”
老者继续道:“那客官你见过的最狠恶的盗贼,是怎么样?”李图道:“杀人越货还在其次,最狠毒的盗贼,杀进主家,俘虏主人,一边让男主人给盗贼们炒吃食,一边却轮淫 女主人长达八个时辰,肆掠如此,最后杀人而去,丢尸荒
野。再有者,杀人之后,只管煮来喂狗。晚辈所见,莫过于此。”
他也是随口一编,前世,他曾看到过两个触目惊心的案子,一个叫做“消失的夫妻”,另一个他忘了名字,但却有其事。此刻便随口编来。
老者道:“这也是很惨的了,但是终究只是惨一家一户,我这武名县,是惨千家万户啊!”
说着,他痛心疾首,眼中似有泪水,咬牙切齿,当真恨意惊涛。
李图不禁微微变色,这掌柜的居然能恨到这个地步?他缓缓道:“掌柜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你慢慢说来。”
说着给掌柜的到了一碗茶水。
掌柜的喝了一口,眼中恨意如怒涛,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武名县的县令,乃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啊!是地狱恶鬼跑来了人间啊!”
李图吃惊,天下贪官无数,但这一个,看来为祸尤深!“半个月前,罗魔王与三个走南闯北的大客商一起吃饭,你可知吃的什么饭?人乳宴啊!把城中乳妇,都召集了过去,其中有一个,乃是人家刚怀孕的儿媳!结果这家人的
儿媳,只被抬出了裸尸啊!”
掌柜的心痛非常,道:“后来这家人不甘心,检查了一番,这姑娘小腹中,居然插着一根榔头!造孽啊!”
“这为官不仁的官员,真该个个杀尽!个个剐了!才能对得起那阴曹地府的冤魂啊!”
掌柜痛呼,眼中竟然似乎有浊泪溢出,他尚未说完,越说越是激昂。
李图也是心惊,不由得拳头瞬间握紧!
居然有这等事?
“那大街上到处遍布的黑衣人,都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县令还敢监督全县?”李图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