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戏言两句就送我那可怜的孙儿性命,您可要为老臣坐主啊!”
然还不待皇帝出言,禹璟瑶像被戳到痛处一样,厉声道:“出口戏言两句?当街侮辱本殿也算戏言?本殿倒要怀疑这言论是否是武昌伯所教?”
武昌伯一口气还没提起来,禹璟瑶又道:“相貌天生父母养,本殿的一切都传承于父皇,李泽等人以本殿相貌来做说辞,难不成其实意指得是父皇?”
“……怎么会说陛下?”武昌伯被说懵了,再抬头一瞧皇帝脸色也黑了,当即反驳道,“二殿下不要信口雌黄,老臣何曾议论陛下?”
“噢?”禹璟瑶怒视,气急道,“那你的意思是本殿不像父皇,不是父皇的子嗣了?”
众人直被禹璟瑶这一番说辞给绕住了,何况是武昌伯呢?他年岁本就大了,又哭闹了一场早就力竭,这会更是因为惊恐而大口喘粗气,庞临见局势不对当即上前道:“陛下,臣以为武昌伯神智不甚清醒,说的话当不得数,何况谁人敢怀疑二殿下不是您的子嗣呢?”
皇帝沉吟不语,心里也很恼怒,气禹璟瑶下手太狠,但更恨武昌伯一众,禹璟瑶身为皇子,居然当街被人轻薄,还越传越广,让他面子往哪里搁!
禹璟瑶一瞧出皇帝心思,红着眼质问道:“父皇您倒是说句话!儿臣堂堂七尺男儿,尽被一纨绔当街羞辱,如今武昌伯又出口诽谤儿臣非父皇亲子,父皇!难不成您就任由他们诋毁儿臣吗?”
皇帝被他问的一愣,心想:说你不是朕儿子可是你自己说的,这又闹的哪一出?
可偏偏还不待他出口,禹璟瑶突然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殷虹的鲜血顺着唇角肆意,再配上苍白的脸色更是触目惊心!
谁都没想到二皇子说的好好的突然便吐血了,群臣都惊呼起来,还是跪在下面的晋远侯迅速反应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禹璟瑶,冲皇帝道:“陛下!二殿下受不得刺激啊,快宣太医!”
“还楞这做什么,太医!”皇帝推了一把愣住的元庆,又立刻下了台阶接过禹璟瑶,疾言厉色道:“还聚在这里做什么?想逼死朕的儿子不成?”
早朝就以皇帝这一言而收场,可紧接着武昌伯等人以管教不严被连降两级,而晋远侯因大义灭亲只被罚俸禄一年,如此来看比之前所说的诛三族已经好很多了,但对于武昌伯等人来说无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不曾闹后面一场,皇帝也不会痛下狠手!
昭安殿内,众位太医齐聚,太医院院首细细斟酌了下,上前一步道:“陛下,二殿下情况有些不大好,本来前几日殿下便怒极攻心,受不得半点刺激,可偏偏今日……今日又吐了血,恐怕伤了心肺啊!”
皇帝原本还有些怀疑禹璟瑶作假,可太医院院首一直是他的人,他所言自然不会有错,那便是真的了?
皇帝上前一步打量,禹璟瑶昏睡在塌上,脸色苍白如纸,比之前还差了一分,墨色的发顺着脸畔垂在枕边,更衬得人羸弱不堪。
这幅模样再加上太医所言,皇帝已经信了七分,微微叹了口气立刻令太医不及一切代价治好禹璟瑶,之后皇帝又坐了一会,一直等着禹璟瑶服了药才离去,这中间禹璟瑶一直没有醒过来,便是药也是硬灌下去的。
禹璟瑶这一昏迷便是两天,期间皇帝又来瞧了瞧,其他人等也借探病的由头来打探消息,可都被敦恪长公主轰了出去,后来皇帝下令在二皇子醒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去叨扰,这才后宫消停了下来。
敦恪长公主原本是想守着,可太后那边心急的不行,只恨不得亲自前来才好,这一急一上火脸色越发不好了,敦恪长公主是好说歹说才把太后劝了回去,可敦恪长公主两边都不放心,没法子只好两边跑。
当然这期间禹璟瑶是真的昏迷还是假的昏迷也只有内殿的人知晓,直到第三日一早才派人告知各宫二皇子醒了的消息,可谁想这事还没算完,禹璟瑶一醒过来就下令立刻出宫,众人拿不定注意又不敢刺激他,是以等皇帝下了朝和闻讯赶来时敦恪长公主碰上时,禹璟瑶已经悠闲的躺在别苑小塌上了。
禹璟瑶接到宫内已经一团乱的消息玩味一笑,既然要闹,就闹大的,不然有什么意思?正想着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被一个人扑个满怀,因着后劲太大直接倒在了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