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本来就是个不大的小姑娘。
他顺手摘了朵艳丽的花,几步追上后,顺手插到她的鬓发间。他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抬手时就将她整个人拢到臂弯下,而他的身上有清淡的香水味,之前看似还喝了中药,药香也是若隐若现。
就听他淡淡说:“女人不该有一些装饰,你怎么什么都没有?”眸光一暗,紧着道:“回头再去做几件衣服,首饰也不能少。”
九儿瞥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付江沅挑起眉毛:“是女人怎么会不需要?”
九儿闭严嘴巴不答话,大步的往前走着。付江沅则不急不缓的跟着她。
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戏班子传话,晚上的时候李家的少爷有约。
素心坐在摇椅上晒太阳,丫头过来说这事的时候,她闭着的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懒洋洋的,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半晌,只道:“打发他走了吧,就说我晚上没时间。”
昨夜那些人冲撞了付江沅,到最后连家里都受到了牵连,平时那样耀武扬威的一群人,到最后保不了自己,反倒折损了自己的身家。而她们这些女人一股脑被那些警卫哄了出来,像落难的流民一样。回来的时候没有叫黄包车,而是沿着街面一直往回走。觉得这样的自己走马观花,一切华丽皆是虚幻的过眼云烟,最后却只能像这样,免不了丧家之犬的命运。素心终于开始反醒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事,扪心自问,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她的眼睛被太阳照得一阵阵的发花,重新闭上,想接着睡去。
丫头却在一旁道:“那人不走,说素心小姐若是不去,李少爷那边只怕没办法交代。”
素心翻了个身:“且随他去吧。”
这样一说,丫头才转身下去。
对方落得一个不满意,冷哼一声离开了。
对方落得一个不满意,冷哼一声离开了。
付江沅和九儿不知不觉走了很长时间,九儿转首看他,只见他额角生了层细密的汗,呼呼的喘着气。方想起他正生着病,身体着实虚弱。却陪她走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已经很累了,就说:“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付江沅道:“好。不远处有一座亭子,我们去那里休息。”又问她:“渴不渴?我让张孝全把水拿来。”
张孝全看到付江沅招手,快速的走过来。手里提着个篮子,很是细心,不仅准备了水,还有食物和水果。见着付江沅虽然走了一段时间的路,貌似精神头仍旧很高的样子。他也跟着喜气洋洋的,放下道:“三少和五小姐慢慢用。”接又退回去了。
付江沅端出点心给她吃。
九儿含了一块在嘴里,入口即化,很是松软。才说:“其实张副官对你真的很好,你能得这样一个好手下,真是有幸。”
付江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须臾,只是轻微的笑了笑。
再开口,已经变了话题:“我知道你现在不肯离开,是为了等你的师傅。可是,戏班子那种地方杂乱得很,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长住的地方。我让张孝全已经替你找好了宅子,搬过去住如何?”
九儿没有立刻应承,只问他:“要多久才能知道我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付江沅按了按眉心:“还需要一段日子。”
九儿其实心中有自己的担忧,纪东阳是去治疗瘟疫去了,可是即便是医生,也只是凡胎*,不过一个普通人,同样有感染瘟疫的风险。比起寻找自己的家人,九儿此刻更担心纪东阳。毕竟她的生命是他捡回来的,同她的再生父母有什么分别?再咽不下东西了,抓起付江沅的手臂央求:“能不能先帮我打听一起我师傅的下落,家里人倒也不是那么急,早晚都会找到的。只是我师傅他老人家,我很担心。”
付江沅一看她皱眉就心疼了,她说什么自然都好。
便道:“你别着急,一会儿下了山我就即刻派人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你师傅的下落。”
九儿想他神通广大,付江沅一应承她,心里就仿佛格外有底。终于肯露出一丝笑:“三少,谢谢你。”
付江沅灼灼的盯紧她,不紧不慢:“你以前都是叫我江沅的。”
九儿眼底一点儿迷离的神色:“我不是叫你三少么?”
“旁人才会这么叫我。”
“我也是旁人啊。”
“你怎么算是旁人,你是我的未婚妻。如若不是我一时大意将你弄丢了,现在你早已经是我的夫人了。”
九儿脸颊上滚烫,像在发烧一样。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热乎乎的,只觉得燥热。“呼”地一下站起身:“我肚子饿了,我们下山吧。”
付江沅低低的笑了声:“好,都听你的。”
厨房早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只等着那一拔人下山来。
直等人一回来,花厅内的丫头便道:“三少,之前二少来过电话,说是过两日会从江城过来看你。”
付江沅神色一转,没说别的,只吩咐人准备开饭。
九儿被下人带去洗手的空,他已经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来。轻便的长衫,即便款式普通,依旧一身的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