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是这样的性子,心高气傲,这世上没多少人和事能入她的眼,自然没事是不会来招惹不入眼的王致的。但是她看不上,有人看得上王致——就是薄宴其他的姐姐妹妹们。
在她们眼里,太子身边有十几个姬妾夫人是不过分的,她们论身份地位抢不过薄宴,但是“正好”被太子相中,带回去做个妾总没人拦着吧?不仅没人拦,只要不损害薄宴的利益,夫人李氏和轵易侯薄戎奴还都会高兴帮衬着,毕竟若不是撕破脸的,自家人进去总比别人家进去了强,说出去都是薄家的女儿,给薄家争脸面地位。至于到了太子身边谁能得长久宠爱,那就说不一定了。
薄家适龄的姑娘个个打着好算盘,各凭本事争奇斗艳,结果除了薄宴,又突然杀出来一个据说“得太后惦记特意被接来”的远方堂姐妹,生生碍了她们的路——太子从薄家一下带走俩不过分,带走三四个却可就不太可能了。这薄致因为是远房亲戚,地位上讲并不一定比她们占多少优势,但是加上老太后惦记就不一样了。这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顿时让她们气得牙根发痒。
再加上王致衣服首饰虽然不多,但样样精致非凡,多数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也不知道是哪家能工巧匠制就,这外在的光鲜也让这群素日在家中不太受重视的年轻姑娘们艳羡不已。
薄媛是这众多姐妹中还算比较受重视的一个,因为她母亲于氏貌美温柔,还颇得薄戎奴喜爱。薄媛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正是年轻的年纪,不同于薄宴端庄长相,端的是妍丽非常。
这天王致正和春梅两人在院中散步。王致的信寄出去三天了,但她还没收到刘启的回信,忍不住问春梅:“你说启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春梅早已习惯了王致这些天每日一问,微笑答道:“公子怎么舍得,说不定是想给姑娘留个惊喜。”
王致手贱地摘了人家薄家院子里的花,揪花瓣玩,低头闷闷道:“但是我想他了。”
春梅捂着心口暗道夫人这可怜的小样,我见了都心疼得想抱抱她哄她开心,要真是殿下看见了不得心疼死。怪不得殿下千方百计也要把人重新光明正大地娶回来,搁谁谁也不舍得委屈她啊。
这时就听一个娇嫩的女声问:“启哥是谁?莫不是致堂妹在老家的情郎?”
王致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娇艳的美人盈盈地站在花丛另一侧,嘴角带着三分笑意,也不知方才的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正是薄媛。
王致愣在那里,眼里就开始冒心形,暗道这薄家还藏了不少小美人啊。她平生最喜欢两类美女,一种便是薄媛这样娇艳的,一种则是小龙女那种极其清丽出尘的。但是鉴于真的能出尘到小龙女地步的女孩子现实中少见,所以王致通常还是更偏爱这种艳光四射的大美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要是不这么肤浅,当年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嫁给刘启。
春梅反应却快,暗暗轻轻推了王致一下。
王致反应过来,立马答道:“启哥自然是我哥。”
薄媛点点头,笑道:“致妹妹和令兄感情还真是深厚。”
王致想到自己此时的真·亲哥哥王信,觉得此话不错,于是露齿一笑:“那是。”
薄媛又看她一眼,一挥衣袖,点点头,转身举步离开了。
王致春梅两人回到屋里,却见杏花在忙忙碌碌地收拾衣服,此时正好拿着一套天青色裙装在王致身上比量,嘴中道:“这套清亮,看得清爽。”
又拿过手边另一套浅绯色的衣裙,犹豫不决道:“这件衬得姑娘面色娇嫩。”
王致连忙抬手比了个“停”,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收拾起衣服来?”这几天基本没她什么事,王致都是捡简单的穿戴。
春梅和杏花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杏花道:“轵易侯道明日有贵客要来,要姑娘们都打扮出席。”
王致不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竟被糊弄过去,挥了挥手:“那好吧,随你们选。”
杏花和春梅早料到如此,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半天,最终选中了绯色那套。天青色的颜色虽低调,但实则处处缀有不打眼的银线纹绣,细看便能知道是精致华贵,而且样式更为端庄,一看就知道是裁缝比照着殿下喜爱的衣服样式做的,配套的首饰也是大气玲珑的白玉,不适合夫人在这种场合穿戴。
绯色那套上只有简单的细线粗粗勾勒的大朵花纹,样式简单却有新意,搭配金制首饰,更称得年轻女孩子既鲜嫩又娇贵。
一看就是一个一心博得殿下宠爱的女孩子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