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水在地底深处,且常年不见天日,冰冷刺骨。
三人没多久就被冻的浑身冰凉。
玄武已经消失在水中,翻涌的巨浪也平息下来。
长时间在水里总是不好受的,好在玄武尾鞭劲风扫过的时候,岩壁裂出许多缝隙,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凹陷,几人紧着找了个大些的落脚处攀着裂缝边缘爬上去。
沈凝将伤口包好,嘴里有些淡淡的血腥味,想起慕颜夕之前的举动,莹白的耳垂不禁有些微红,幸而黑暗中光线不足,谁都没看见。
慕颜夕拽着背包最后一个爬上来,岩壁裂的开了,墓中贯通,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冷风含着阴气吹过,身上更冷了些。
萧墨染执着缚魂镜,神色沉的有些安静,望着远处平静的水面。
玄武好似平静的已经消失,但浓重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
玄武暴虐,无上凶厉,被她们几个伤了皮肉定会非常记恨,况且万年异兽的力量,实在是难以抵挡,给所有人带来的压力不是一星半点。
沈凝许是失血过多,声音显得很是柔软,“殿下有几分把握引来螭蛇?”
慕颜夕头也不回,“一分没有,纯猜。”
沈凝:“……”她低头看着手臂伤口,突然感觉这买卖非常不划算。
萧墨染侧目瞧她,唇边极淡的血色衬的脸色愈发苍白。
慕颜夕拿出纸巾轻轻在她唇上拭过,纸巾迅速被染的红透,慕颜夕心里微微沉了下,道:“你……如何了?”
她被玄武一尾巴抽的浑身骨头散架起都起不来,自是对这力量深有体会。
萧墨染摇摇头,抿着唇不做声。
慕颜夕仍是不放心,悄悄伸了手去牵她,却被萧墨染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她望向萧墨染的眼睛,只是道长侧头不看她,这心虚的模样让慕颜夕肯定道长说谎,萧墨染几时有过不敢面对人的时候?
慕颜夕锲而不舍,顺利握住萧墨染手腕,觉着手中的温热带着细微的颤抖,冰肌玉骨,却有些软绵绵的感觉。
再看萧墨染,身姿修长,依旧挺的笔直,可细看下就能发现衣服掩藏着的颤抖,道长锁魂禁咒最是耗费心力,又抵挡玄武那么久,怕是伤的不轻。
慕颜夕没有声张,只握着萧墨染手腕松开揽上她腰侧,朝着自己带了带。
她和萧墨染靠的极近,温热吐息吹拂在她脸侧,“其实,我也并非全无把握,此处几千年都没有异兽肆虐害人的传闻,姬发如此大的动作,又在墓中养了这许多异兽,可见姬发墓内防护的极好,锁魂禁咒威力是强,但成咒极难,玄武等异兽天赋异禀,绝非锁魂禁咒一种封禁手法可以保周武王墓这么长的时间,最有可能的,就是姬发在墓中养的异兽相生相克,况且,我在之前的甬道中发现螭蛇的踪迹,而这玄武刚刚解封按理说该对我们三个一视同仁,攻击也该不分彼此,却最是仇恨小凝子,开始时候,攻击也是全部对她,而小凝子跟我们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唯一一处不同,就是她中了螭蛇毒。”
慕颜夕觉得萧墨染的身体温度永远比自己的要热一些,被冷风吹的难耐,下意识将萧墨染抱的紧了,继续道:“螭蛇离不开水,原本我们毫无胜算,但玄武将地底暗河打穿,螭蛇多为雄,且生性喜淫,小凝子阴身阳命,这种命格的人,对异类可是大补,若是螭蛇要来此处,不难。”
眼见着玄武不再追杀她们,反而沉到水里去,她心里对螭蛇的打量又多几分。
萧墨染似是没有听慕颜夕在说什么,身体渐渐不再颤抖,她并不像表现的那般若无其事,玄武大部分攻击都是她担了下来,那时其他两人一个中毒一个受了劲力,若她要躲,她们谁都活不了,只得硬抗。
可玄武上古异兽,力含千钧,又凶狠残忍,哪儿是那么容易抵挡的,尾鞭次次抽击都好似直接砸在她身上,直震的五脏六腑生疼,锁魂禁咒损耗又大,此消彼长,是以三人里她最为辛苦。
强自撑着口气站着,实在是没说话的力气,若非慕颜夕及时揽住她,怕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颜夕见她紧紧咬着唇忍耐,眼底水墨化开,将她抱到更恰当些,半托着让她少费力气,却仍是忍不住道:“疼么?”
萧墨染又摇头,神色坚韧丝毫不动。
耳边传来轻微叹息,“墨染,清心阁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实心眼儿的姑娘做弟子。”
这话说的奇怪,萧墨染抬眸瞧她,撞见她眼里的打趣,回道:“你好没道理,我派收徒最重品行,自是沉稳持重,以诚相对的才好,莫非还要你这般七窍玲珑的人物不成?”
慕颜夕觑着她,“我给你们清心阁当弟子难道还亏了你们?”
萧墨染实话实说:“你品行不端,行事过激,收你为弟子有辱我派清誉。”
让这妖精去做弟子可不是什么好想法,妖娆魅惑太过招蜂引蝶,自己修道多年尚不能时时抵挡,怎能让她去糟蹋那些年幼单纯的师弟师妹。
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