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李敢一个苦笑,李敢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好吧,我想我还得告病几天。”
“你现在去上朝就等着被刘彻当做靶子吧。”韩嫣捡了根断枝,在石板上画圈圈:“我们低估陛下了,对不起把你也扯进来了。”
“啧,谁让咱俩是兄弟呢,我爹说,在战场上的常胜法门只有一点,信任。”李敢倒是不在乎的撑着下巴戳了戳韩嫣的脑袋:“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么,你怎么先把自己吓死了?你这样以后怎么去打匈奴啊?”
“打匈奴啊……”韩嫣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咂咂嘴,不是滋味的道:“我还有机会领兵打仗么?欲事伐匈奴,而先习胡兵,可惜最后却落得个佞幸之名,不想这么过一辈子还要遭天谴?真是谁是老天爷谁老大。”
“你念道什么呢?叽里咕噜的?”李敢听着这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话,忍不住关切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出什么事儿了?陛下责怪你了?”
“唉,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呀?我想活着,想建功立业扬名千古,想铲除掉最大的威胁有错吗?”韩嫣歪了歪脑袋,一脸的纠结,似乎又掉进了死胡同里,左右都不能走,这是逼他上墙吗?
“唉,我说啊,我这一辈子就是保家卫国不负祖宗名声,做个好将军能得到爱戴。”李敢嗤笑一声:“说实话,明明我比你大,却搞不懂你一天到晚脑子里盘算着什么?从没见过你出什么大乱子,每天看似潇洒,实则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一天到晚瞎忙活什么呢。”韩嫣换了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李陵跟李广的亲兵们比划着。李陵似乎感觉到这边的低气压,将手里的木剑扔给了一旁的士兵,走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两只手撑着身子道:“搞不懂就去喝一杯么,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事儿是酒解决不了的!”
李敢满头黑线的看了看高谈阔论的李陵问道:“你小子,还没及冠呢都从哪儿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陵搔了搔脸颊:“那什么,祖父大人身边的将士说的啊,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了,喝酒就解决了。”
“要是喝酒这么好用干脆文武百官都在家里酿酒算了,你给我一边呆着去。”李敢一脚把李陵踹了起来,李陵拍了拍屁股,扁扁嘴继续欺负人去了。李敢和韩嫣俩对视了一眼,李敢道:“我哪儿还有一坛子我爹军营里酿的好久,喝一杯去?”
“我们就一醉解千愁?”韩嫣勾起嘴角,似乎很是赞同。李敢搓搓手,坏笑道:“去郊外打两只野兔?”
“可惜我今天没骑马啊。”韩嫣遗憾的摊手,李敢挑了挑眉:“府上有好马。”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陵把手里的木剑插回架子里,转头想找李敢谈论一下自己刚刚的表现好不好,结果一转头看到空空如也的台阶处,纳闷的问:“人呢?”
家丁很是尽责的道:“二公子和韩大人刚刚骑马出去了。”
李陵闻言冲着大门掐着腰,怒气冲天道:“出去玩不带我!”
……
“陛下这年节快到了,宫里这几天要进行扫尘,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就像先帝在时那样,可是太后娘娘又主张向外宾展现一下我大汉的国力昌盛……陛下,您怎么觉得呢?”春陀恭敬的禀报着最近宫里的动向和年节的安排。
刘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阿娇哪儿怎么说?”
“您是问皇后娘娘?”春陀疑惑的问了一句后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听从陛下的安排。”
“皇祖母和母后的想法不一致,倒霉的又是朕。”刘彻烦躁的把手里的奏章扔在了桌案上:“你们怎么看?”
“额……这个……”宫人们面面相窥,赶紧行大礼道:“奴婢们不敢妄言啊。”
春陀想了想道:“要不,老奴去宣几个大臣进殿一起商榷一下年节的事宜?”
“把田蚡和窦婴给朕叫来,正好两派一边一个倒也没人说朕偏袒。”刘彻冷笑一声,然后想了想道:“剩下的……公孙弘,主父偃他们都给朕叫来一起商讨商讨。”
“诺,那么韩大人呢?”春陀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韩安国吗?”刘彻斜了春陀一眼,春陀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只见正端着茶水的瑞喜小心翼翼的冲春陀摇了摇头。
“诺,奴婢这就去宣众位大臣觐见。”春陀老老实实的把话咽了回去,决定不蹚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