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
“月见姑娘,你有什么话就先说,不要哭了,哭多了眼睛会肿的。”
月见十分难受的吸了吸鼻子,许久才忍住不让眼泪落下,她缓缓地松开了璃七,低着脑袋小声道:“小姐,我娘亲她,她离开了……”
璃七与阿久同时一怔,璃七则是拉着月见快速回到了风铃院,然后拉着她坐到了院中间的石桌上。
“你们离开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说不在就不在了?”
月见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回去,我与娘亲碰上了山匪,他们的出现吓了我与娘亲一跳,因为他们还把车夫给杀了,我娘一辈子也没见过杀人的场面,当场便被吓的浑身发抖,还好后来阿久公子出现,救了我与娘亲,然后他还代替车夫送我们回去了……”
说着,她又同一旁的阿久说了声谢谢,
之后,她又望着璃七道:“后来阿久公子走后,娘亲便一病不起,县里的大夫都说她是被吓出病了,然后我便找人给她办一些法事什么的,这是我们那的习俗,县里的人受了惊讶都会办法事来驱邪,可能是心里作用,当天娘亲便好了许多。”
“之后为了让娘亲的身体尽快好起来,我便每天都买一只鸭回去杀了给她补身体,我用您给我的银子给她买了好多衣裳,因为我们家的房子太破了,我便想着重新买个小院子,我们那是小地方,房子很便宜的,小小的院子加几间屋子,大概六十多两,当时我手上有一百两,我便买了,然后带着我娘搬过去了……”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哭了。
璃七的眉头微蹙了蹙,“别哭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买个好点的房子给自己的娘亲住,让她享受一下好日子,挺好的,你哭什么?”
月见吸了吸鼻子,“就是因为那房子,娘亲她,没了……”
璃七的脸色微变了变,一旁的阿久更是忍不住道:“怎么买了新房子人还没了?是那房子有古怪吗?”
“不是的,是我的大伯和伯母,他们把房子给抢走了,呜呜呜……”
月见哭的好不委屈,又道:“我爹爹死的早,在我四岁的时候,爹爹就离开了,爹爹死后,是娘亲一个人将我拉扯大的,她便常常上山采茶什么的,或者在家秀些东西,可辛苦了,我一直记得,爹爹死后身边的亲戚们看我的眼神……”
“大家提到我,都会说我是谁谁家孩子,那个没爸爸的,然后总有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话我,从小我便没有朋友,县里的人都拿我当下人使,我不敢反抗,我怕我娘亲知道了会难受。”
“我便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我一直觉得,等我长大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可并没有,小的时候我便记得我生病时没银子,然后我娘到处求人借银子,她曾跪着求大伯,让他借点银子给我看病,当时他都不肯,后来还是我的一个姑姑借了我们家五十文钱。”
听着月见的一字一句,一旁的阿久气的不行,“那还是亲人吗?哪有那么过分的亲人?”
月见吸了吸鼻子,“这还只是开始,后来我们便将钱还给姑姑了……”
“就与你娘亲的死有何关系?”
一旁的璃七缓缓说道。
月见泪眼婆娑,“当初娘亲求大伯借钱的时候是跪在他家门口,然后他们怕被邻居说,便将我娘接进去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借钱,而是同我娘亲说以后不要再烦他们了,之后我娘便与他们断了来往,他们也没有再理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