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然后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张郎中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愧不如,面上无光,她一个没有任何根底的人想出了那么好的方子,他们这些几十年的郎中却束手无策。唉,学艺不精。
晚上,妙荔熬了一大盆子药端进来。
周述宣闻着这味道就心烦,他什么时候能不喝药了。一手拿着书,一手伸出去要接,半天都没见药递过来。转头只看见妙荔端了一盆子过来。
周述宣愣了一下,就是把他杀了他都不相信松露院的人敢给他弄这么大一盆药过来。
“这是哪里来的?”
“奴婢熬的。”
周述宣盯着她手上的盆,思考它的用途,“熬这个干什么?”
“奴婢看王爷的腿这么久都没有起色很着急,于是翻了许多医书才找到这个方子。”
妙荔一边说一边蹲下帮他脱鞋。
原来是泡脚的,他就说不可能给他弄这么大一盆过来。听到是她翻医书找来的方子周述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不论怎么说,她是对自己上心的。
“奴婢去松露院问过了,可以用的。来,王爷把脚伸进来。”
周述宣听话的把脚往里伸,刚放进盆里就迅速的抬起来了。
“嘶,”周述宣吸了一口凉气,“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妙荔探了一下温度,确实有一点烫,烫也要泡。妙荔伸手去抓他的脚,直接就往盆里搁,“烫一点才有药效,王爷忍一忍。之前郎中就是说王爷的腿是寒气入体,热水才能驱寒。”
周述宣忍着疼意,咬牙说:“心狠手辣的女人。”
“怎么说都是王爷,反正奴婢是为了王爷好。”
见他老实不动了,妙荔才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门外,许梅棠听了一会儿了。她过门好几天了,她昨天才看清周述宣的容貌。她这个王妃当得太委屈了,于是想过来看看。
站在门口却听见周述宣在和妙荔说话,两人居然有些没大没小的感觉。对着妙荔的周述宣才是她想要夫君,这一刻她居然有些羡慕那个做这下贱事情的奴婢。
还是不进去了,这种场景看多了伤心。
魏海刚好看见她出去的背影,进屋对着周述宣说:“王爷,王妃好像来过了。”
“然后呢?”声音冷淡,没有一点感情,像在问一个外人。
“然后就走了。”
“走就走了。”
魏海觉得是自己判断失误,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来报。这个新王妃和以前那个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不入周述宣的眼。
妙荔站在一边听了两句,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还是应该多陪陪王妃的。”
正妻嫁进来快十天了都还是完壁之身,却把时间都浪费在她一个侍妾身上,太不像话了。
周述宣思虑片刻,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半天才说:“那你去把她叫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睡。”
魏海现在恨不得的化身成一个大大的问号,提醒周述宣好好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这已经不是不规矩了,这是放荡!
妙荔脸色变得煞白,脚像灌了铅不能移动,没办法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那画面她不敢想象。
周述宣轻飘飘的抛过来一句,“去呀。”
妙荔揪着自己的衣服喊了一声,“王爷……”
周述宣冷哼了一声,说:“记住了这是你自己不去的,以后再劝我多陪陪谁就想一想今天。”
魏海在心中竖了个大拇指,周述宣这一招实在是高。想不到他家王爷还是个痴情种,在妙荔身上吃了那么多亏生了那么多气都初心不改。
“奴婢记住了。”
她以后再也不劝他这些事了,本就和她没什么相干。
收拾好了后,妙荔还是在他身边睡下。为了刚才的事,脸色没有多好。
周述宣也不是很高兴,黑着脸冷着声音,“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该把我往别的女人那里推。”
妙荔不想直面这些,转了身背对着他,“奴婢已经知道错了,王爷早些睡吧。”
“转过来。”
妙荔不得已又转回来,冷淡的问:“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吩咐,只是想说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不要招惹我。”周述宣抬手帮她掖了掖被子,轻声:说:“睡吧。”
这几天为了立储的事情周述宣心情很不好,他不想和齐王抢。
看他睡觉还皱着眉头,妙荔问:“王爷明日去上朝吗?”
“去。”
大臣们递了这么久的折子,明天差不多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