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了一个大拇指给陆广白,这公子真是高风亮节,居然能够忍受自己的夫人照顾以前的情人。
妙荔回去也是愧疚,不回去依然是愧疚。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耳边又响起了周述宣的声音,发着烧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还是没有消息吗?”
“找,直到找到为止。”
“我不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话妙荔或许是第一次听到,但魏海已经听见过无数次了。每一次派出去找她的人回来,这些话就会在耳边出现一遍。
周述宣从来没有迟疑过,每一次的回答都是要找。
妙荔往里迈了一步,用眼神询问魏海周述宣在说什么。
魏海用湿毛巾帮周述宣擦额头上的汗,缓声解释,“王爷应该是梦见了派出去找姑娘的人回,王爷这一年真的从没放弃过寻找姑娘。”
妙荔还是不太相信,觉得他根本没有理由找自己。这一次不过是碰巧遇上,他还想巧取豪夺,让自己和他回去,打心底觉得他不可理喻。
妙荔低眉道:“大人和王爷是一心的,当然会说这些话来骗我,他不可能来找我。”
魏海倒有这惊讶,拔高了声音问:“姑娘这话说的……难道不知道王爷对你的感情吗?”
她知道,她也相信过。后来周述宣又跟她说,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还是一个玩腻了的玩物。
现在不怪她这样始终不相信了,是他当时把话说的太死。
“感情?”妙荔轻笑了一声,目光慢慢落在周述宣脸上,“他有王妃,有侧妃,还有要多少有多少的侍妾。那一点为数不多的感情分到我这里恐怕少之又少了。”
魏海疾言厉色道:“姑娘说这话就是没良心了!王爷对姑娘,和府里那些女人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妙荔勾起嘴角看着他,问:“以何为证?”
有些事情,魏海知道的比谁都清楚,他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不说出来是为了周述宣,说出来也受到周述宣。当今这个场景,说出来对周述宣更有利。
魏海注意到自己刚才情绪激动,放缓了些语气道:“除姑娘外,王爷没有碰过后院中任何女人。”
妙荔心像被什么击中了,她一直以为的那些妻妻妾妾都不是真的吗?
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为她守身如玉?
妙荔鄙夷一笑,“大人说这些话就更加荒谬了,怎么可能?”她在王府的时候,周述宣没少招过人。
魏海也没有反驳她,只是语气平和的解释,“姑娘不是未经人事的,应该知道欢爱过后会有痕迹。除了姑娘之外,不论王爷招来侍寝的还是自己过去的,奴才们收拾床褥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从前王妃夏氏……”
魏海想举例子,被妙荔打断了。
“那是夏氏和前太子私通,他恶心。”
魏海又说:“那徐侧妃和李侧妃……”
妙荔还是不相信,努力的找着理由。
“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年纪太小。”
突然又想起了那时徐氏给他下药,他都是忍着找她的,她当时还和他闹了许久。心中筑起的坚硬城墙有了那么一丝裂缝。
魏海觉得她不可理喻,又拔高了声音问:“那现在的王妃,还有那一院子的侍妾姑娘又如何解释。连新婚之夜王爷都没有园房,王爷腿有问题,是真的没办法行房事吗?是与不是,姑娘恐怕比谁都清楚。”
妙荔愣住了,以前和他做那种事,她总觉得是在出卖自己的身体,跟他交换在王府中的安稳,竟然是这样的吗?
妙荔现在心中很乱,有很多事情交织在脑海中,她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理清楚。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周述宣。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对自己到底是如何的?她分不清真假了。
魏海看她脸上的神色出现了松动,趁热打铁道:“姑娘,哪怕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王爷对你都是一样的。你看看这个地方,也是没有下雨,下起雨来估计人都住不了。他就宁愿在这里住着,被蚊子咬着,也不愿意离开,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奴才们苦一点就算了,他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妙荔看了一样这个屋子,丝丝月光透过缝隙落到屋中,有屋顶和没屋顶没有多大的区别。妙荔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魏海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以为他没有办法用强硬的手段带你下去吗?只要他一声令下,来的人可以踏平整个招云山。他只是想你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去而已,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