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许久都没有从周述宣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了,上一次还得追溯到他做王爷的时候。
还有就是自己太过于心虚,并且非常没有底气,不知道局势是否可以挽救。
许久没有说话,周述宣等的不耐烦,握着拳头又对着她喊,“皇后说的是不是真的?”
绝对不能承认,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妙荔看着地砖说:“臣妾不知道,不过皇后说的实在是匪夷所思,任谁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接受。”
周述宣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情绪万千。历来的帝王都有三宫六院佳丽万千,而他就只有她一个。他唯一的枕边人,现在居然在对他撒谎。
不记得生日什么都无所谓,连信任都不记得了,实在是无法饶恕。
周述宣咬牙道:“朕再问你一次,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她含糊不清可以说不知道,但是敲实了就是欺君之罪,说不敢说的话就相当于说出了真相。
妙荔抬头铿锵有力道:“臣妾以为大长公主和齐王皆是皇上血亲骨肉,皇上切莫听他人构陷亲人,由着奸人往二位殿下身上泼脏水。”
这只是她以为的,和其他人的人没有关系,和事情的真相也没有关系。
许梅棠跪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开口就要与她争辩,“本宫说的就是事实,他们自己做了那些龌龊的勾当,皇上一查便能知道。贱人,你始终不承认自己做的事,是不是害怕牵连上自己?你要挟我的时候,拉着皮条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你有今天?”
许梅棠今天是豁出去了,知道自己活不久,什么都不在乎。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没有半点皇后的模样。栽赃陷害颠倒黑白,每一样她都做得来。
妙荔抓住了这个机会就向上说:“皇上,皇后失德,口吐污秽之言,玷辱长公主与齐王。”
她若是拉皮条的,那长公主和齐王成什么了?
许梅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对着周述宣说:“臣妾一时着急才说错了话,请皇上恕罪。”
妙荔气势汹汹的说:“心急说的才是真心话,娘娘说臣妾无妨,可有想过二位殿下是什么吗?皇上也是他们的亲人,娘娘又以为皇上是什么?”
许梅棠着急的想要辩解,想说明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丝毫没有发现重点被带偏了,周述宣坐在上面去看个明白。不仅看得明白,心里也明白了。
妙荔没有当场否认就说明了那些事实,就是说确实是有这件事的,她不敢否认是害怕欺君之罪。而且她确实是想帮长公主她们,不然不会在这里费尽心机的带偏话题了,让人的目光转移。
他最亲近的三个人,在他的生辰之日,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寒夜袭来,带来一丝凉意,凉到心底了。
底下吵得不可开交,俨然有要动手的趋势,周述宣听得头疼。由着妙荔带偏话题,几辈子也吵不出个结果来。
“够了!”周述宣大喊了一声,“皇后禁足延寿宫,任何人不许探视。其余人回自己宫里,缄口思过,严禁往来互通消息,所有人不许和宫外联系。违者不论身份尊贵,当场杖毙。”
幸好今天只有宫里的几个嫔妃,以及歌舞助兴的宫人,并没有外面的大臣,所以事情相对来说好控制一些。
在一片谢恩声之后,众人都离开了,谁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不敢互通消息。恨不得自己没来参加今天这个宴会,没有听见这些事。
为了维护皇家的声誉,皇上心狠一些,很有可能赶尽杀绝,让知道事情的所有人都永远的闭嘴。
在惊吓之中,有些明眼人也发现了个事情。周述宣并没有对妙荔有任何处罚,皇后被禁足了,但是皇后的指认对象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看来皇上确实是对她宠爱到了极致。
不过牵扯到这样的事情,再宠爱可能也没用。
热闹散尽,刚才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妙荔此时此刻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请轻易站起来。主要是不清楚周述宣究竟是怎样一个态度。
周述宣的声音略微的和缓了一些,说:“现在没有别人了,你最好和我说实话,不要再和我扯别的东西。我只想知道姑姑和大哥是怎么回事?”
妙荔仰头望着他,面不改色的说:“你这么问,就代表你相信了。你已经相信了,何必又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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