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嬷嬷知道宫中凶险,嫔妃之间为争宠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残害皇嗣这些事情多如牛毛。
“可是……”喜嬷嬷心里还是有想法,“娘娘为何皇上也不告诉?皇上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欢喜。”
妙荔听着这些话,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妙荔忍着心中刺刺的痛反问:“这只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喜嬷嬷知道她是在说气话,说着:“这也是皇上的孩子。”
妙荔手轻轻的摸着肚子,小心的护着孩子,“这就是我一个人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她放不下不代表她已经原谅了,心中一样是难受,一样有诸多怨恨。
“娘娘又在胡说了,阴阳交汇才会有孩子,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
妙荔固执的说:“就可以,安敬思就无父只有娘,我的孩子也可以一样,他就是我一个人的。”
寻常人家有了孩子都是要认祖归宗的,更何况是在皇家,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由着她胡闹。
喜嬷嬷劝着说:“娘娘,你要三思而后行。娘娘若诞下皇长子,到时母凭子贵,后位皇上都是肯给的。”
她不稀罕什么后位,她想要早就是她的了。
妙荔偏头不去看她,“他就是一个孩子而已,不是我争宠上位的工具,也和我的荣华富贵无关,我只想他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嬷嬷不要再劝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这脾气还不是一点半点的倔,妙荔不想讲道理的时候就不会和谁讲道理。
可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不让外人知道,也得让皇上知道。他如果真的是在病中,知道有孩子的心里也是开心的,病好的会快一些。
喜嬷嬷不会害妙荔,但是在妙荔和周述宣之间,她更加偏向周述宣。又说:“那娘娘可曾想过,要是娘娘一直和皇上闹别扭,皇上真的伤了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养,那时娘娘该怎么办?”
妙荔还没有想过这一茬,宫中确实有这样的行为,生母未必是养母,想想都觉得残忍。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放在别人那里养大,长大了也不会和她亲近。
“那时我就和他拼命!”妙荔咬着牙说,“嬷嬷,我意已绝,还请嬷嬷听我的话,不要告诉外人,出去吧。”
劝不过的。
喜嬷嬷弓着身子往外走,妙荔就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他还那么小一个,还没有出生就在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了。投胎的时候估计没有选好,才到了她的肚子里。
喜嬷嬷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办法听妙荔的话。不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了妙荔。月份和肚子对不上,要是不早点让皇上知道,有心人在里面一挑拨,就会出大事情。
皇上现在应该到了鲁州一带,快马加鞭过去,一夜就能把消息送到。
喜嬷嬷找了个可以信任的太监,写了封书信,阐明事情的原委,让他带到行宫。
想法是好的,可是操作起来不是很简单。宫里的人不可能随意出去,平时经过上头允许,也要有腰牌才可以随意出宫。
周述宣害怕妙荔想要什么宫外的东西,于是给了清泉宫一块随意出宫的腰牌,喜嬷嬷这次是让太监带着的。
不过今天带着腰牌也被人拦了下来,御林军统领就堵在宫门口。
“你是哪个宫的?”
太监规矩的跪在地上,回道:“回大人,奴才是清泉宫的。奉命出去办差,这是奴才的腰牌。”
御林军统领结果腰牌扫了一眼,又扔了回去,说:“现在皇上生死未卜,除非有圣上口谕,否则一干人等都不得出宫,有腰牌没用。”
“可是奴才确实有急事,要是耽搁了奴才可担待不起。”
“你有什么急事?再着急也得守规矩。”御林军统领突然发现他袖子突然露出了一个信封的一角,“你袖子里揣的是什么?”
“这是……家书,奴才就是出去送家书的。”
御林军统领仰着脑袋,眯着眼睛瘪着嘴说:“家书?拿出来给本官看看。”
喜嬷嬷特意吩咐过了,这封信只能交给皇上看,于是太监捂着自己的性子说:“大人,不能给外人看……”
“你一个无根之人,还要什么家人,有什么家书。本官说可以看就可以看,你不给也得给。”
要没有用,御林军统领直接伸手去抢。太监不肯给,死死护着。可力气比不过人家练武之人,推搡了两下之后,书信就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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