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每次一样,马贼灭团后的分赃大会,是怀水村的盛宴。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了,村民们很有默契的分着工,将马贼的物品一件不落的整理到村口处,交由村长以及村里唯一一个教书先生来查点整理。
村长在此期间不忘给村民们打气,对战斗时间短和默契度高提出了高度表扬,对个别人逞能,结果造成不必要的受伤也提出了批评。
李江流听在耳中宛如回到高中,觉得村长和班主任很像,多变的面孔中满是道德觉悟。
就连此时的气氛都很对,如同参加运动会,还未等村长说出大概数,为了过冬的村民们就开始自主的瓜分战利品。
谁拿马靴谁拿马肉,争得不亦乐乎,但好在怀水村穷到至简,导致村民大多质朴,都是大体觉得自己贡献多少拿多少,倒是省事。
老人们从家里拿出各种可以用来称量的物件,以保证每件物品都能分得公平,而年轻人都需要干一些耗费体力的活计,比如为马贼补刀,比如割下他们的头颅好和唐骑换酒喝。
李江流自然也不能例外。来不及将衣服上的血渍擦掉,喝了一口几个大婶递过来的水,就从村长那里领了一把柴刀,开始从最近的尸体上割脑袋。
对怀水村来说每把刀都是战略物资,就算李江流手中的刀已经有个十多个豁口,但在物资紧缺的村里也需要小心翼翼的使用,所以割脑袋成了技术活,李江流需要将一块松软的木头垫在尸体的勃颈处,好保证他一刀切下去时不会让刀刃和地面产生亲密的接触,从而让刀有新的缺口,从而让老村长跳脚骂人。
八刀下去六个脑袋,这比以往有些进步,李江流满意的点点头,打量了一下他砍下的头颅,其中有一个总是睁着眼睛不肯闭眼,这个头颅之前的主人他记得,好像是马贼们的头儿,最后冲着自己傻了吧唧的直嚷嚷。
“这人脾气不好。”李江流将柴刀搭在肩膀上,然后就感觉手里的刀迅速被人抽走,回头一看,是一脸糟粕相的老村长。
“谁被砍死前会脾气好。”老村长露着一口大黄牙,瞄了一眼李江流砍下的脑袋和之前他使用过的刀,点头说道,“你刚才杀了五个吧?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今天就得把你撵出去。”老头装模作样的恐吓道。
“还不是你觉得我是吃闲饭的然后将我逼成这样的?”这话李江流只敢在心里非议,他可是知道村长有多么小气猥琐,赶快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臭屁表情道,“杀杀人,见见血,都只是小事,能为村里出力才是大事。“
这马屁算是拍得舒服,老村长哼着小曲一步三晃又去视察他处,等他走远,李江流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望向不远处正割马肉的吴老二,这人住在他隔壁,五大三粗很魁梧,长的很像放大版光头强,李江流可知道这家伙心眼有多小,总觉得自己媳妇是画里的神仙姐姐,看护的严,哪个男人和他媳妇说句话,就得让他一宿睡不着觉。
“诶,老吴,高兴不?”露出一口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健康洁白牙齿,李江流笑着向吴老二靠了过去。
“高兴个啥,村长刚才说了,我表现不好,就砍了三条马腿,这次只能分我不到三斤的肉,回去后媳妇非得骂我不可。“吴老二哭丧着脸,不情不愿的一刀将马肚子切开,向外扒拉着下水。
李江流促狭笑道,“昨天我半夜可听到嫂子骂人,说你不洗脚就上床,嘿,今天表现不好,我看......”
“不准笑!”吴老二脸色发苦,“咳,谁让我找了个漂亮媳妇,对我要求高点也正常。”这话说得倒是美滋滋的。
李江流脑海中浮现出他媳妇大手大脚的摸样,暗中佩服他口味够重审美够别致,说道:“老吴呀,要不你看这样,我今天运气不错,估计能分块大肉,给你一半怎么样?”
“那你要啥?”吴老二一脸警惕。
“听说你上个月打到了两张沙兔皮?我要了。”
“不换,我要留给以后我家的娃。”
“傻,你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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