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再说楚柏宣,她究竟是做什么去了?确实是赴约了,邀她的是最近刚进来跟他一个车间的男同事。
该男同事的家境据说还是不错的,到厂里来的目的很让人怀疑,但是应该没什么坏的目的性。
楚柏宣对这个人的好感还是有点的,但隐隐觉得这个刚来的男同事让他有点不了解的感觉,正是因为这种略带神秘感的薄纱样的感觉使得她被这个男生约约吸引着。
白色的回忆像是纠缠的感觉,这种似有若无的感情是沉重而且凝练的,在刹那间穿梭的是仿佛深夜里划过天际的一缕流萤之光。
在孤独的境况里犹如被孤立的一个单薄的个体,最终会在黑夜里苏醒过来变成一股意想不到的力量。
“楚柏宣,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楚柏宣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她那的男孩试图攥住她的手,可是被她给甩开了。
楚柏宣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几缕凌乱的秀发。“和你在一起我也觉得蛮不错。”她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只是觉得不错吗?”那男孩似乎有点失望,“我好希望你能够说点别的。”
“别的?”楚柏宣听了这话的时候似乎有点疑惑,“说点别的什么?不就很稀松平常吗?”
“哦,这样啊。”那男孩呢喃着说这话,并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好像是说给自己的一个样。
楚柏宣没有任何反应。
“唉……”那男孩沉闷地叹了一口气,就像胸口重重挨了一击一样,却又不得不装出莫不在意的模样。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楚柏宣准备跟后面的那男孩说些什么,可是她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没有说话。这时候反倒是那男孩说话了:“我在这边厂里也差不多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了,感觉这里并不适合我,我要走了。”
楚柏宣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似乎那男孩所说的话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然而那男孩的失望还是不言而喻的。
“你不要开车送我了,我自己坐车回去。”楚柏宣跟那男孩这般说道。
“那怎么行?我送你吧。”男孩还是很礼貌的样子。
楚柏宣冲过来的车子招了招手,旋即上了车子。那男孩看着行驶过去了的车子也不好说些什么了,车里面的楚柏宣对那男孩摆了摆手,男孩也算是有些慰藉了。
“咋回事?一个人回来的,那追你的小伙子没有送你回来。”白涵苓倒是很直率地这般问着楚柏宣。
楚柏宣喝了口水,“他要送我回来我没答应。”说完她把目光瞥向了另一个地方,“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他送我。”楚柏宣所讲的这句话倒也是事实。
“你不喜欢他就直接说嘛,干嘛为什么还要和他一起吃饭?不就是给了别人的希望又一轱辘棒子打消了别人的念想吗?”白涵苓把这话说完时候似乎欲言又止,其实她想说的是“不是干了缺德事吗?”可这句话并没有从她口里说出来。
楚柏宣嘴角泛起一丝不经意的难以描述的表情。“其实你不知道,那男孩家境不错,据说跟个富二代差不多。我也并不反感他。”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家里有钱就是个好人吗?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势利眼啊?”白涵苓似乎用带了另一种眼神的眼光去看了看楚柏宣。
“势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楚柏宣显得有些委屈,“那男孩也并不坏啊,和他在一起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其实就我说吧,你是给那男孩不错的条件给蒙蔽心灵了。”白涵苓说这话的时候如同说笑,又像是认真。
“呵呵,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也不在乎。”楚柏宣这会儿倒不以为意了。
“哎,白涵苓,你有跟沐延恩联系吗?”楚柏宣这个时候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沐延恩。
“这个时候你倒是想到了沐延恩。其实他真有联系我,本来他打算请你我吃饭的。可见你不在他就有些悻悻地离开了。”白涵苓如实地跟沐延恩讲了这些。
“有些悻悻?”楚柏宣一愣,你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可不消半晌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
“其实我还是觉得那追你的富二代男孩比你沐延恩条件好很多。女孩子倘若要嫁人成家变成了女人,还是该选择个条件不错的才有希望。”白涵苓喃呢说着,像是说给楚柏宣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的。
在风里面掩卷的灰尘散落到空气中,一个扑棱坠散了,就像无所依附的生命在灿烂的天空中绽放,消失在了视线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