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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府邸。
澄清回府的时候,已有若干人等候在府前,见远远地马车行驶来,皆跪地叩首。
澄清下了马车,立刻有人抬了软轿来,又扶着她坐下。澄清坐在娇子上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老婆大人的身影,随口问身边的宫人,“萧幼安在哪里?”
宫人立刻回道,“公主放心,萧幼安还关在密牢中,从昨夜起水米未进。”
“你说什么?!”
宫人被澄清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见公主一脸惊怒,并不很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澄清大怒,“大胆!谁准你们这么做的?!”
宫人侍从立刻跪了一地。
其中一宫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禀公主,是昨晚您说要把萧幼安带下去的。”
“我说带下去是指……”澄清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压住怒火,“以前我说带下去,是什么意思?”
宫人回道,“是打入密牢,没有公主的吩咐,不得喂食。”
“……”澄清突然有种想给太平公主一记左勾拳的冲动。
“去密牢。”
密牢。
密牢里阴暗潮湿,还散发着阵阵发霉的味道,澄清努力克制住作呕的生理反应,捂住口鼻跟着侍从进入牢中。
看守的人看见公主来了,都颇为诧异,将钥匙递给跟随着澄清的宫人,讨好道,“公主殿下放心,萧幼安被锁得死死的,绝对跑不出来!”
澄清没有心思跟看守的人置气,不断的催促宫人,“快开门!”
门开了。
澄清拖着长裙弯腰走进狭窄肮脏的牢房。
牢房中除了一张草床外什么也没有,草床上坐着一个消瘦的身影,听到有来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眼神很冷很淡,也有很多厌恶。
澄清有点心疼。走上前拉住老婆大人的手,心疼道,“手怎么这样凉,是不是很冷。”边说边脱下自己的裙衣来给老婆披上。
萧幼安狠狠地甩开手,冷淡道,“你又想怎样?”
“委屈你了。是我不好。”澄清低声道。
萧幼安冷笑道,“公主殿下兴致倒好,一天换几种玩法,也不嫌累。怎么,这是惩罚后再施恩?是想让我感激涕零吗?”
“老婆,你对我误会太深了。”
澄清叹了一叹,“走,跟我出去。”
老婆不动,警惕的盯着她。
澄清又邀请了一下,老婆依旧不动。
澄清眨了眨眼睛,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你那夫家……”一顿,“是你的表哥吧?”
回来的路上已经看完了老婆这个世界中的大概资料,知她有一个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的表哥,本已定下了婚约,可万万没想到被太平公主看上,强行绑来了公主府上。
老婆的面色一僵,“你把他怎样了!”
澄清不回答,故作高深莫测。
老婆急了,“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澄清到背着手,遗世独立。
老婆更急,“李令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听来让澄清颇为伤感,老婆,上个世界你也曾经为了保护她这么警告过肉球。
“被我下了毒。”澄清压低声音,使自己显得阴沉可怕,“如果没有解药,不出几个月,你那表哥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老婆的脸色苍白了起来,“你……”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踏踏实实的跟着我,我就有办法吊着他的命。”
“卑鄙!”
“嗯哼!”
“你这么做就不怕……”
“不怕遭报应。”
“……”
沉默半晌,老婆终于点头,“只要你不伤害他,也不伤害我的父母,我……我随你……随你处置……”
目的达到。
澄清笑眯眯的将老婆大人带回了寝殿。让她梳洗用膳,然后躺在床上等着她。
澄清打发了人,自己将外衣裙脱下,也准备躺下休寝。
在脱裤子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屁屁传来一阵刺痛。澄清不禁轻叫出声。老婆淡淡的瞥过来,一怔,“你受伤了?”
“嗯?”
澄清不明所以,顺着老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屁屁,哦,原来白天挨打的地方已经破皮流血了,流血的地方结了一层血痂,黏在了裤子上,怪不得刚刚脱裤子时这么疼呢。
“你怎么受的伤?”老婆见澄清不回答,又冷淡的问了一声。
因为没有感觉到什么真实的疼痛,澄清也并没有把这次受伤当回事,“被揍了一顿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老婆缓缓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你是公主。”
言下之意,你是公主,谁敢打你。
“哦,养男宠的事被皇上知道了,她表示很生气,就揍了我一顿。”
老婆不再说话,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澄清也换好的衣服,爬上了床,虽然屁屁不疼,但好歹也结了痂,澄清也不敢大意,只好趴在床上睡。
今天的确很累,澄清一趴在床上就开始犯迷糊。
老婆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今天吃晚饭时听宫人说,皇上不许你养姓萧的人,但是你抗旨了。”
“……嗯……”澄清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
“……”澄清已彻底失去意识,沉沉睡了过去。
身边又安静了下来。
隐约间,好像有人脱下了她的裤子,轻轻的为她擦拭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