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
“哦,是年大人。”衙差施礼,“巷内一户人家满门被杀,是侍御史王海一家。”
“什么?”年画心一颤,沉眸急切问道:“王大人?他人呢?他可有事儿?”
“王大人已奄奄一息,大夫正在施救,只怕……”
年画未等他说完,撒腿大步往里奔。
入了院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来。
“年大人?你怎么来了?”中尉署令宁大人正在院中指挥着人清理现场,见了年画迎上前。
年画心底虽焦虑,脸上依然沉寂。
“宁大人,下官与王大人相熟,今日本想来寻他,刚到了巷口便听说此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惨啊,也不知王大人得罪了何人?这一家六口人,全死了,他自己也命在旦夕,只怕救不了。”宁大人摇头叹息。
年画心口“砰砰砰”跳得厉害,脑门的一阵疼痛袭来,紧了紧素手,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道:“王大人呢?在哪?”
“在偏屋,大夫在施救。”
“宁大人,王大人曾是我兄得力属下,能否容下官去探望?”年画道。
“自是可以,年大人请便。”宁大人客气道。
偏屋内,一片狼籍,血腥味刺鼻。
看着王海胸前那让血浸透了的棉纱布,如雪般无血色的脸,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沉眸快步上前,那大夫默默退开了去。
年画轻轻握了王海那粗糙的大手,心如被尖针扎般难受。
王海缓缓睁开眼,见是她,眸光闪了惊诧。
“年内史……”
年画眼波微动,心底深深叹息,伏到他耳边,“海叔,是我。”
她怎忍心再骗一个将死之人?
王海眼底光泽一亮,大手动了动,唇间微颤,“大人?”
年画点了点头。
王海激动的闪了闪眸子,“大人……老海无用,老海有负大人所托。”
“海叔,别说了,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年画声音微咽,眸中闪了冰莹亮光。
如柳飘飘所说,都她害的。
“大人无需自责,老海……无怨。”王海低声道:“笑笑托了一封信笺给老海,还有……白奶奶,老海负了他所托,信没有了,老人家也死了……老海无用。”
年画痛苦的微闭目,“我知道,笑笑……我见过他了,他……也被人杀了,我救不了他……海叔,是我没用,我护不了你们的周全,都怪我!”
笑笑若有信让老海交给她,那必然是他对她所说之事,笑笑,心思还真是挺周密的,弄成这般境地,一切都怪她啊。
“不,大人,怪老海大意了,笑笑那夜……来寻我,我只当是他真与人打架生事,断……没想是这样。”王海重重的喘了气,吃力道:“大人,老海知道命不久矣,你听我说……我虽不知大人为何这般,但我知大人非一般人,早前大人所提……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