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莫名的怒气质问,惊吓的戚氏怔了怔,说实话,她也想知道,是哪个小蹄子胆敢告诉沈弃女,沈家和褚府联姻的亲事?
莫不是老贱人说了?
倒不至于吧!她思虑着乖乖坐回位上,老爷和沈弃女父儿俩之间的事,她做不了主,更不想管。
沈宴荷自然不会坦白是褚府公子亲口告诉她的,而且她断定,除了戚氏和沈宴珠母女,对于褚天毅和沈宴珠私下已见过面,并错乱了身份,爹爹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情。
他们也不会想到,她和褚天毅早在两月前就已是知交好友。
“是刘叔去褚府送礼服,偶然听见褚老爷和褚夫人谈聊此事的!”她会拿刘叔来解说,是因刘叔到底是娘亲娘家的忠仆,一辈子跟随娘亲嫁入沈家,爹爹无理由责怪他的。
果然,沈斛骏虽拉下了脸,但也没再说什么。
戚氏和沈宴珠在一旁听的有滋有味,她们也早已料定,凭沈弃女一贯任性妄为的性子,一旦知道了联姻的事,肯定是沉不住气的。
呵呵!果真如此!
沈宴珠甚是期待的看向她爹爹,多么希望她爹不要那样的糊涂,最好是能把联姻的亲事让给她,自那日有幸见过褚公子,她感觉,她的一颗心都被褚公子掏走了。
沈斛骏正在气头上,与褚府取消联姻的事,他断断不能轻易的答应,这不仅干系着他的颜面,更关乎着沈家的生意。
沈宴珠见她爹迟迟不表态,她倒有些心急了想劝说,却又被她娘亲看出来暗暗拉住,递了一个眼色才肯罢休!
沈宴荷当然解读到她爹的心事了,就算是那样,可也不能拿她的一辈子幸福来当作两家生意上的筹码。
她接着风轻云淡的道:“爹爹是聪明人,您就好好想想吧!若半月后还等不到答复,那我就要亲自去褚府取消联姻的亲事了”
“你敢…”沈斛骏气急的指向沈宴荷,脸上五官紧促,稍显得扭曲,他就看不惯不孝的小女儿那副娴熟淡雅的样子,简直比他还要镇静睿智几分。
“我敢不敢,爹爹不是早都见识过了?”
“……”沈斛骏脑子里顿了顿。
沈宴荷默视她爹一时语塞怒气的神情,也不想再继续逼迫他,她去咸笯的一段日子,还指望着他好好疼爱娘亲呢!
联姻的亲事,能放就暂且放着吧!她看了一眼戚氏和沈宴珠母女,俨然一副期盼她和爹爹闹翻的面孔。
她在心里笑了笑,还真不想如两位的愿。
“我去看娘亲了!”她福了福身,转身走的时候,余光还特意扫视了一眼拿眼瞪她的戚氏和沈宴珠。
出了焘院,沈宴荷直径去了卫氏的院子。
她阻住了准备去通报的丫鬟,想给她娘亲一个惊喜。
悄步走近门外,恰恰听见卫氏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那日啊!我和宴荷一起上街,巧遇到一位认得宴荷的年轻姑娘,她开口就喊我老太太,还以为宴荷是在陪着祖母呢!杏儿啊你说,我这一头白苍苍的头发,是不是给宴荷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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