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开樊羊?”喜巧一惊,她顿时意生不舍,她家小姐这般难受,也不觉得奇怪了。
毕竟,孔公子在小姐最无助的时候,一再出手心甘情愿的帮过小姐许多。
这说走就走,谁能接受的了,还…还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喜巧颇感不可思议,那她们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孔公子了?
“小姐?”她看着她家小姐手里紧紧握的一封书信,当下出主意道:“要不我们去挽留孔公子?孔公子对小姐那么好,他肯定会为了你留下来的”
“没用!”沈宴荷摇了摇头,他刚刚走的是那样绝决,再说,他们只是兄妹一场,他怎会为了自己,去违抗皇上的旨意呢!
喜巧本是想去找孔公子的冲动,被她家小姐劝了下来。
她也就什么都不说不问了,现在,又变回了从前那般,甚至还不如从前。
以前,好歹还有褚公子天天往娑衣阁里跑,如今,连褚公子也不是每日都来了。
这日晚上,沈宴荷将书信放在桌子上,她又拿出了珍藏的娑衣,与书信放在一起。
她坐在娑衣旁,思念宴林生,偶尔也向书信看去一眼。
夜里,黑幕缓缓的临近白昼时。
这一日,是孔丘泯和苏炳承及甘儿一队人马,押送魏刺史离开樊羊回咸笯大理寺的日子。
空气中吹拂着微风,气候悄然已快步入六月天了。
走在街道上的人行在外面待的久了,额头上涔出一层层密汗,但他们并不在意烈日当空的天气。
樊羊的百姓拥挤在一条街道上,互凑着热闹,观看孔廷尉将绳之以法的魏刺史押出樊羊。
他们纷纷扔出了手中尽可以能扔出的东西,来表示他们对魏刺史不可原谅的愤怒。
孔丘泯和苏炳承骑于马上,两人开路走在最前头,身后紧跟着左监甘儿。
刻钟已到了辰时。
沈宴荷在娑衣阁虽坐立不安,可她并没想去送别孔大哥和苏兄、甘儿。
喜巧站在她家小姐身边,更是大气不敢出,她就替孔公子和甘儿等她家小姐自己想明白了。
终于。
她总算等到她家小姐焦急的唤道:“喜巧”
“在!”喜巧一喜,笑着忙道:“小姐,我们快去送送孔公子和甘儿吧!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若这次错过了,小姐会后悔的吧!”
“嗯!”沈宴荷应了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孔大哥公事为重,他若执意要走,她断然留不住,既然如此,为了不留下抱憾,她何不去送送他呢!
想着,她和喜巧一道出了娑衣阁,奔向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