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亲自选了礼物送予太子妃吗?怎么今年想起请客人了?”
“您当我不知道吗?三弟妹嫁给三弟快两年了,太子妃一直为不能和三弟妹亲近而抱憾。”
容歆笑得欢畅,“您放心,我定会替您向太子妃邀功的。”
太子微一拱手,作势道谢:“那胤礽便在此谢过姑姑了。”
“好说。”
两人玩笑过,太子叹道:“弘昭种痘,但愿能教她分一分神。”
“皇长孙身体好,想必会平安无恙地度过。”
“希望如此。”太子亦是担忧,“太子妃忙于宫务,到时我亲自陪着弘昭去宫外种痘,姑姑帮我照看好东珠。”
“若非我去可能会添麻烦,我定是要陪着皇长孙的。”
太子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幼时不懂,只想有您陪在身边便安心,未曾想过那是极危险的事,如今万不能再让您涉险。”
容歆闻言,笑容再次浮上嘴角,“能看着您如今的模样,值得。”
其后,因为太子的嘱咐,毓庆宫中对皇长孙种痘一事表现的极寻常,一心准备着太子妃即将到来的生辰。
太子妃原是不愿意为个普通生辰大肆铺张的,后来听容歆说要请几个妯娌,瞬时便改变了想法,兴致勃勃地准备起来。
正巧,侍妾鲍佳氏在太子妃生辰前五日生下一女,大福晋等几个福晋先是送了洗三礼,两日后又到毓庆宫中来为太子妃庆生辰。
几人全都带了生辰礼,太子妃一边客气,一边尤为关注三福晋董鄂氏送她的礼物,又为了不显得太过厚此薄彼,两只手分别拉着三福晋和四福晋,是那种放下片刻,很快便又会捡起来的牵手。
而太子妃只有两只手,在场却有三位福晋,自然便有一人受了“冷落”。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十分清楚太子妃的性情,倒也不会生气,只悄悄跟容歆笑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我如今可算是见识到了。”
容歆也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回道:“皇长孙要种痘,太子殿下千方百计宽太子妃的心,您便是醋了,也请体谅一二。”
“哪个醋了?”大福晋轻轻嗔了她一眼,辩解道,“我可没有。”
“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然而容歆语气中的笑意十分明显,大福晋轻轻哼了一声,方才看着三福晋道:“也怪道太子妃见之欢喜,连我瞧着三弟妹,也常晃了神,三阿哥竟还舍得住进书院,半月才出来一次。”
容歆顺着大福晋的视线望向三福晋,成婚已近两年,可她身上的气质还是似玉一般冷润,偏偏面上又未见愁苦抑郁之色,显见在三阿哥府邸过得不差。
不过两年了,三福晋和侍妾的肚子还是无动静,荣妃是极不满的。可偏偏三阿哥又非要进书院,她想要的孙子更加没有着落。
惠妃呐喇氏还嘲讽她如今东施效颦……
至于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听闻四阿哥很是敬重嫡福晋,却也没有身子,偏偏四阿哥又要效仿太子和大阿哥,想要先求得嫡子,以至于康熙曾当众说是太子和大阿哥带坏了弟弟们。
而对面,太子妃热情道:“三弟妹,四弟妹,你们无事,便多进宫来玩儿,省得我也寻不到个说话的人……”
容歆和大福晋听到太子妃此言,对视一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