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消息了?”向潇翎向他走来,到雀宁跟前时伸手摸了摸他头发,“长高了不少啊。”
“小时候都是整天被你这样摸才不长的。”雀宁把他的手拿下来,颇为惊喜,“五分钟之前才看到你的那些热搜,结果现在人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没看错吧?”
“过来看看以前的家怎么样了。”向潇翎被雀宁拿下来的手顺势放在他肩膀上,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怎么变啊。”
“和你比起来当然变化不大,刚看到的时候我都不敢认。”雀宁认真打量着向潇翎,“咱得六七年没见了吧?”
“六年,我高一下学期走的。”向潇翎颇为感慨,“当时你到机场送我还哭了。”
雀宁回忆起当时,的确已经非常久远了,送别的场面都模糊不清。向潇翎的母亲和他父亲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两人的家住得很近,从小就在一起玩,雀宁父亲工亡后,王淑梅工作的同时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经常忙不过来,雀宁和雀羽便时不时到向潇翎家吃饭。他们上的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学前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后来又考进了同一所高中。
向潇翎从小就学习跳舞,中考之后跟着家里人去韩国旅游了一趟,被韩国公司的星探发现,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到那边发展,追求自己的梦想。
由此向潇翎开启了练习生的生涯,雀宁和他时不时在网上聊天,但那时候雀宁主要忙着学习,也没有自己的手机,久而久之,联系就逐渐淡了。
后来王淑梅确诊慢性肾衰,雀宁考上大学开始做兼职,有了手机,但仍然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这个时候向潇翎已经在韩国的男团出道,开始小有名气,训练和演出几乎占据了全部时间,两人在不同的世界里生活着,于是就几乎再没有联络了。
但尽管分别了六年之久,少年时期的情谊还都完好的留存心间,雀宁记得小时候向潇翎就比他高,特别喜欢摸他的头,干什么都要带着他一起。向潇翎的名字比较难,好不容易学会之后就不停用水彩笔在他的手背上写,害得他回家之后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洗掉。
等到大些了,向潇翎又非得向老师要求和他同桌,他一个明明能坐一二排的矮个子被迫跟着向潇翎坐在后面,连黑板都看不见,某次直接气哭,把向潇翎吓到了才把座位换回来的。
六年级的时候向潇翎开始学舞蹈,迷得不得了,学习成绩逐渐跟不上,初三的时候费了老大的劲才和雀宁考上同一所高中,然而过了半年,就退学追求梦想去了。
“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雀宁问道,在向潇翎去韩国之后,他父母把这里的房子卖掉支持他完成梦想,到别处租房住了,而向潇翎在火起来后,就给父母在更好的地段买了新房子。
“他们都很好,昨天还说挂牵着王阿姨跟你和小羽呢。”向潇翎和雀宁一起坐在花坛的边沿,就这样聊了起来,“等有时间了可以聚一聚,对了,你现在快毕业了吧。”
“这不在写论文呢。”雀宁被向潇翎左耳上的红色耳钉吸引力注意,那是个红色的小恶魔,还拖着一条黑黑的箭头尾巴,“打耳钉了?”
“形象要求。”向潇翎抬手摸了下耳垂,不远处传来家长叫自家小孩子上楼吃饭的声音,直叫人怀念起当年,“我新签的公司就在江城,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就多了。”
能够签下向潇翎的公司应该就只有江城的两大巨头了,雀宁好奇问道:“泽锐还是光华?”
“泽锐。”
初见那晚被蔚鸿之邀请去挥金如土时雀宁偷偷查过蔚家相关的资料,如果没记错,泽锐是蔚封的产业,他那天还跟着蔚鸿之一起同蔚总和他儿子吃了午饭。雀宁现在一想,都觉得有些奇幻,正常来说他和这样的大老板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却因为蔚鸿之的存在,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雀宁点点头,刚想问问向潇翎这些年他在韩国过的怎么样,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王淑梅打来的电话,小声说了句坏了。
“怎么了?”
雀宁无奈将手上拎着的那包白糖给向潇翎看:“我妈,忘记她做菜要用白糖了。”
“那你赶快回去吧。”向潇翎站起身,笑道,“耽误你家吃饭了,希望阿姨别怪我。”
“来我家一起吃吧,小羽肯定也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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