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打听,想看看那“账本”上到底有多少,可是,任由你怎么做,开平卫就是死不松口,将一个个王爷气得暴跳。
而开平卫的人,那是哑巴吃黄连啊,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经手的啊,账本什么的,他们都没见过呢,上哪儿去拿给他们看啊?开平卫的人也很怨念好不好。
无法,最后索性就照着敦王的来,尽管,他们很清楚,比起敦王,他们应该只会多不会少。比较敦王,他们现有的帮手就给力不少,不至于落到敦王“卖身”的地步。
敦王分明是得了好处,最后却险些气得吐血。
这另外一件大事,大概就是北疆的统帅问题了。
从现任的定北王穆北的祖父开始,北疆的统帅就是穆家人未曾变过。
定北王这个封号,原本是从定北军而来,但是时间长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因为定北王的存在,北疆的守军才被称之为定北军。
就算定北郡王府几十年,都未曾有私心,然而,几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北疆的百姓可能只知定北王,而不知祈朝皇帝,这样的局面,在穆北重伤,没有另一个穆家人可以顶上的时候,其他任何人前往,想要接手定北军,怕是都很难。
然而,难接手不代表就不想要,对于任何一个武将来说,尤其是现在留守皇城的几个都督,这都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既然不能出一个定北王,为什么不能出第二个,尽管,将北疆纳入轮防的范围内,可能性更大,可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甘心呢。
要知道,就算是开国的时候,都没有异姓王出现,不过这也间接的说明了北疆的重要性,如此重要的地方,时常的更换主帅,其实是不明智的。
这么一块肥肉,谁都想要吞下去,但凡是对皇位野心勃勃的,更是不想放过,明争暗斗的,就想要将自己派系的人扶上去。
因此,还真的是相当的不消停,你来我往各种撕。
当然也有人想要走定北王的门路,他镇守北疆,对北疆的情况最为了解,对于接任的统帅人选,或许他能对皇上的决策有所影响。
或许是最开始的时候,老太妃就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至今依旧以定北王重伤养病为由,闭门谢客,定北郡王府依旧像个铁桶似的,无处下嘴。
护卫穆北回来的人,多数都是普通士兵,属于他手底下的亲卫兵,唯一的一个将领,也是他的副将,他在定北军中的影响力同样不小,他势必会回北疆的。
关于新一任定北军统帅,副将也跟穆北提过,不过,穆北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告诉他,“那是皇上决策的事情,不管是谁,你都需要辅佐他,守好北疆,不能让敌寇侵入祈朝丝毫。”
那副将抹了一把脸,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不知道多久,“王爷,你还有可能回北疆吗?”
“不知道,首先要看身体恢复情况,即便是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然后也要看皇上的意思。”
祈朝的其他边境,都是都督轮防,唯独北疆出了异姓王,名以上都快成私兵了,身为上位者,大概是没谁能够放心的,这一回,如此光明正大的机会,就算是他恢复了,皇上也可以以穆家为祈朝牺牲太多,吾心甚愧之类的说辞,阻拦他,说出来世人还赞一声“皇上仁德”。
最初穆北有希望恢复的时候,也曾如此欣喜的想过,现在已经不想了。
一番明争暗斗,最后却是宣仁帝一锤定音,落到了平津侯头上。
这是比较出于预料的,首先,平津侯年五十,在十个都督中,年纪应该算是最大的,下一次轮防是在明年,他要去的地方,应该是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战事的地方,与其说让他去镇守边关,不若说是去休闲三年;现在可谓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居然要去战事最多的北疆,须知平津侯身上,早年留下过暗伤,这事儿对他来说,并不是美差。
其次,平津侯跟诸皇子都没啥关系,勉强能扯上关系的,也就是平津侯夫人跟明泽悦的母亲,隔了几层的表姐妹,这不能算什么,但是如果有人非要拉关系的话,你还就跑不掉。
暂且不说平津侯如何的应对外面的人,这时候平津侯夫人还没完全好利索,病情加重了。
而北疆并不太平,不能长时间没有统帅,所以,平津侯需要尽快启程赶往北疆。
护送穆北回来的那些人,会与他同行。
闻人滢内心不怎么安定,她上辈子,这时候定北王应该都还没回到皇城,而最后定下的北疆统帅也不是平津侯,时至今日,很多事情都变了,真的已经不能跟前世联系在一起了。
因为平津侯的事情,平津侯夫人的病情才会加重,体内致命的病症,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韩氏跟小草已经商量着什么时候去平津侯府看看了。
闻人滢得知这情况,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跟华柏辰的婚约,是要提前解除了吗?
程文证在朝考之后就已经返乡了,不过,闻人滢之前打听过,跟开平府尹家里边,好像没什么消息,闻人滢也不确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还是只是私底下悄悄的接触过,具体的还要等程文证再回来之后再进一步。
明明都不需要她做什么,可就是止不住的紧张。
要说对华柏辰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说真的,还真没有。
如果能在程文证定亲之前,就跟华柏辰解除婚约,那么,说不定有直接跟程文证定亲的可能,少了中间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怕只怕事情没那么顺利。
闻人滢也就怅然了一会儿,就将这些抛之脑后,走一步算一步,该如何就如何。
现在,她要跟娘与四姐姐去平津侯府。
婚约的事儿,未必这时候提,探望一下平津侯夫人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