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小草似乎就能想到那日日鸡飞狗跳的场景,仅仅如此就觉得脑仁疼。
如果是换成长姐闻人潓,小草觉得问题都还没那么大。
“七妹妹,实际情况或许只会更严重。”
“可是,可是……”闻人滢有些气闷,后面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小草却也不忍将她打击得太狠,伸手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七妹妹兴许是想找个家世简单的,人品也不错的,但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不过呢,没经历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妄下定论,或许,我们家滢儿能人所不能呢?所以,我建议七妹妹你再郑重的考虑考虑,将我说的那些问题,将你自己认为的那些,都好好的想一想,另外,这夫妻之间的事情,我知道的其实也有限,毕竟我跟亭裕的情况与旁人不太一样,你可以将事情告诉娘,让她给你参考参考。”
“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啊,跟娘说,会不会挨骂啊?”
小草好笑,“怎么会,娘一向最疼我们了,总是为我们考虑,你又不是跟程探花有了什么牵扯,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个良人而已,娘不会生气的。”
“那行吧,回头我跟娘说说。”要说,换成是“刚回来”那会儿,闻人滢就认定了程文证,这些话怕是根本就听不进去,但是,经历了不止一次的动摇,执念这东西到底也是没那么深了,而且,她知道,四姐姐是真的为了她,才会与她说这些。
小草笑着摸摸她的头……
闻人滢捂头躲开,不满的开口,“四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四姐姐对待几岁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啊,她实际上是老芯子啊老芯子,很丢脸。
小草却将她抓过来,再故意的揉了揉,直接将头发都弄乱了,“小丫头去玩吧,姐姐这里还有事情呢,就不给你排忧解难了啊。”直接将她推出去。
闻人滢不满的抗议,只是抗议无效。
小草回头忙着制药丸子,闻人滢“各种愁苦”,而闻人老夫人那里,屋里就只闻人家的三个大家长以及魏亭裕,这会儿,这前情什么的,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闻人老夫人跟闻人泰伯,与韩氏一样,都有一段心理变化,不过,老夫人寻常就是比较刻板的人,别说是情绪激动了,说话的时候都少,自然是不显,而闻人泰伯官场混迹多年,是理智自持的人,情绪也收敛得很好。
对于小辈儿的婚事,老夫人向来不过问,决定了,最后支会她一声就行,不过,对于老夫人而言,小草到底是有几分不同,作儿子儿媳的,也一向敬重她,所以,对于这件事,自然也看重她的意见。
事实上,闻人老夫人跟闻人泰伯想法果然跟韩氏是一致的,不得不说,闻人家一般也就是私底下有些小问题,大明面上,一直都是很不错的,少有家风良好的人家,这大概也要归功于他们这三个人在很多事情上的默契。
所以,说到最后,这问题就是,要怎么隐瞒下“两个孩子”以前的事情,还要维护好闻人家的名声跟颜面,至于平阳侯府的名声跟颜面,呵呵,那是什么,平阳侯府有这些东西吗?没见这位世子爷,在之间是想搞垮平阳侯府,现在是闻人家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全力配合吗?
照韩氏想的,要平阳侯下跪磕头求到他们平阳侯府来,不过,这个其实挺有难度,毕竟平阳侯可不怎么在乎这个长子,怎么可能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那就只能想想法逼迫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还需要仔细的斟酌斟酌,关于这个,倒也急不来,韩氏这会儿更想知道小草以前的事情,对此,老夫人跟闻人泰伯也不例外。
要让魏亭裕说这个,那可就有得说了,毕竟,那些年,估计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虽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魏亭裕却说得很认真,眼神柔软,充满了怀恋。
另外三人也听得认真,对小草的认知,也更进一步。
只不过吧,韩氏他们看待小草,那是都戴上了滤镜,而魏世子这滤镜啊,那就更厚了,在他眼里,说真的,小草大概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所以,在小草不知道的时候,她的这些亲人们,又将更多美好的词汇打在她身上,让她完美得已经不是凡人了。小草若是知道,大概就是“……”还无限加长的那种。
直到小草找过来,魏亭裕该吃药了。
闻人家的几个大家长也不再留他,让他吃了药,早些回去歇着,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整天在外面瞎晃悠做什么。
要说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
送走了魏亭裕没多久,也就晚膳时间了。
太后千秋没多少日子了,闻人泰伯还有些事情,用了晚膳就去了书房。
闻人滢磨磨蹭蹭的留到了最后,然后犹犹豫豫的跟韩氏说了程文证的事情。
韩氏头疼,怎么也没想到,小女儿会瞧上程文证,相比较小草,她就更干脆利索的给了一句话:你们不合适。
闻人滢嘟着嘴,“四姐姐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哦,你四姐姐说什么了?”韩氏倒是有点好奇。
闻人滢将自家四姐姐的话,大致的重复了。
“你四姐姐思虑周到,你这性子,还是别去祸害文证了。”
“娘——”闻人滢不满,“怎么就是我祸害人了?其实听了四姐姐的话,我已经仔细的想过了,有些事情,我未必不能做到。嫁到其他人家,也照样要面对婆媳问题,另外还有乱七八糟的其他问题,不见得就好了。”
韩氏看着她,终于有几分正色,皱着眉,“滢儿,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