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长公主颔首,显然是小草说什么是什么,不过看得出来,她是真高兴,小草觉得,就依照她这个劲头啊,这身上的病啊,指不定没两天自己就好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还真不是玩笑之言。
或许范无过身上的缺陷,真的是压在福康长公主心头的一块大石,这以搬开了啊,整个人好像都“活泼”了,没错,就是活泼,小草原本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性情,但是她身边的人知道啊,范无过知道啊,从昨日到现在,那股子一般人察觉不到的兴奋劲儿,就未曾下去过。
范小公爷忍不住扶额,他居然也有“烦”自己亲娘的一日,很是不可思议,但现在确确实实是有那么点儿。“娘,先让闻人姐姐给您诊诊脉?她这会儿来找我,兴许也还有别的事儿,你有什么话,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别耽误了她正事儿。”
福康长公主拍拍额头,“对对对……”也没说自己身体不打紧之类的话,还主动的撸了袖子,让小草给她诊脉。
问题真不大,正如小草刚才所想,就她现在的精神头,根本就不用吃药,多出屋子活动活动,多吃点东西,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是这样的情况,小草自然也是如实相告,不过,福康长公主也是亚健康状态,自然也额外的的多说了一些,病人听不听,照不照做是一回事,她要尽到自己的职责。
范无过没什么意见,对小草的医术很信服,而福康长公主,能不吃药,她自然乐意,倒是伺候在侧的下人还有些犹疑,不过,两个主子都没说什么,她们自然不好插言。
确认亲娘没什么事儿,范无过也放心了,不过小草说的那些话,他也记在了心里。
完了之后,“姐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范无过直白的问道。
小草也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也直言相告。
“这是小事儿,我现在就带你进宫见皇上。要我说,也是太医院的那些人多事儿,多大点事儿,真需要讲规矩的时候,没见他们多讲规矩。”
“太医院名以上还是为皇家的效力,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的,他们进入若是为闻人丫头破例,他日就可能为其他人破例,那不是乱套了。”福康长公主温言道,“索性也就是跟皇上请个口谕而已,也不费事儿。”
“长公主说得对,之前也是我欠考虑了。”小草越发的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有点昏头。
范无过闲闲的靠在椅子边上,满脸的不以为意。
“你呀……”福康长公主虚虚的点点他,“行了,你带闻人丫头进宫吧,其他的,等多两日,我身体好了再说。你自己就算了,现在不可胡闹。”
“知道了。”范小公爷懒懒的应了一声,“姐姐,我们走吧。”
小草别过福康长公主,跟着范无过离开。
相比之前,福康长公主这会儿,心绪倒是平复了不少,虽然表面上不显,望着门口走了一会儿神,然后缓缓的开口,“无过能好了,能跟正常人一样,到现在,我都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呢。”
“公主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再真不过的事情了。”旁边一个嬷嬷温言笑道。
“是啊,再真切不过了。”福康长公主撸起袖子至肘弯,那处明显有还几块青青紫紫的掐痕,“现在还疼着呢,不是在做梦。”
那嬷嬷见长公主将自己掐成那样,也是心疼不已,“公主,擦点药吧。”
“不擦,最初太高兴了,都没觉得痛,我儿子恢复了,多痛一下,我也高兴。”
嬷嬷无奈。
福康长公主将袖子放下来,“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因为从儿子那里知道这唇腭裂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福康长公主二话没说,就让人悄悄的查范家,她怀孕期间是个什么情况,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不可能给她儿子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就只可能是血脉遗传了,不过,跟范无过的想法一样,万一是来自的皇家的血脉,问题就不要牵扯出来,将事情按下去,但如果是范家……福康长公主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未免走漏风声,福康长公主也只告诉了身边的嬷嬷一个人,毕竟,这个嬷嬷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的,年纪到了也没出宫,而是自梳,一直陪在她身边至今,几十年时间,再信任不过的人了。
而后,福康长公主也就没再让范无过插手这件事,孩子这种事,还是出生就“夭折”的,那是内宅的隐秘,范无过手底下能用的人也是不少,但在外面好使,查内宅,反而不那么方便,一个不好就可能打草惊蛇。
别看福康长公主这些年一直都居住在公主府,逢年过节的都未必会在范家那边露面,并不代表她对范家那边就真的不管不问,实时恰好相反,虽然她跟自己丈夫的关系一直都很冷淡,但因为自己的关系,范家不是没从她皇兄那里得到好处,毕竟,她生了个不健全的儿子,她皇兄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范家,她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福康长公主有些时候也就默认了范家从自己身上捞好处,但不代表就任由他们扒着吸血,顺势就安插了不少的人手进去。
就算是有所亏欠,但是,凡是也要适可而止,范家人太贪心,就别怪她将某些东西都捏在手心里,一旦超出她的底线,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而现在知道,儿子的缺陷可能是因为范家,一旦确认了这一点,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安插在范家的那些人,查这件事正好,要知道,有那么些,本身就是范家的家生子,他们背后还有为范家效力过的六七十岁的人,所以,几十年前的事情,福康长公主都可能将其给翻出来。
“公主放心,已经有些眉目了,不出三日时间,定能差得清清楚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