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弟子也做不到吧?”
这当师父的,除非弟子是自己的直系后背,如果单纯只是弟子,如果这天赋不怎么样,需要反反复复的讲,这师父不恼火才怪呢,暴躁的骂几句都是轻的,搞不好直接动手打人,小草并没有,除了之前踩起了尘土,影响到手术,后面最多也就是严谨。
福康长公主点点头,很赞同这话。
魏亭裕那里,依旧习以为常的模样,除了偶尔换个姿势,就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
范无过轻嗤一声,说真的,以前还就没见过魏亭裕这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小草那边,临到了最后,“我在家里边做模具,过几日做好了,你们拿到之后,可以动手试一试。”这也是小草在准备教他们之后,想到的。
以她对人体的了解,依旧雕刻记忆,要做模具并不难,尽管这模具不是木雕石刻,而是用其他的皮革一类的东西做的,依旧难不倒她。
原本已经将过程了然于心,理论上反反复复的在心里过了几遍的众人,还想着如果能动动手就好了,毕竟这实际操作跟理论到底是两回事,可是这练手对象找不到啊,不过才转念间,小草就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一声,那叫一个感激。
小草只是点了点头,说起来,她也是避免出现一些问题而已,比如说,万一真让他们遇到的病患,就凭一点理论,就跟人动手,亦或者,永远不要小看了是人心,这有些人的“钻研精神”其实是非常可怕的,他们甚至会不择手段,所以,小草也是怕害了人。
事情全部处理完了,估摸着孩子要晚上才能醒过来,依着福康长公主的意思,直接转回了她的府邸,为了以防万一,小草暂时也留在了那里。
如果可以,魏亭裕当然也想留下,不过他没有理由。临走的时候,与小草说了几句话,“萱儿别太累着自己,你自己以前也时常说,身体是本钱,坏了可就什么价值都没了。”
“你现在倒是好意思用这话来教训我啊,你自己呢?”
魏亭裕沉默,在这件事情上,任何时候说起,都是他理亏。
小草也不是要在这个时候故意戳他,笑道:“安心,我有分寸的。”
魏亭裕没说话,怎么可能全然安心,他的萱儿是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吗?她大部分的精力都在自己的病情上,就算是有其他的事情,他这边也不会轻易的放松,如何能不累。
小草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仰头看他,“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就算是自己忘了时间,身边也有人时时看着,我娘管得可严了,在这一点上,我身边的人也是完全站我娘那边,所以,我想累着都不太可能啦。”
这一点,魏亭裕倒是相信,可是他总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事实上呢,也的确是这样,小草白日一心两用,听来的东西需要消化,什么时候呢?自然是晚上,是梦中。所以说,这几日,小草即便是按时睡觉,其实精神也处在亢奋阶段。
魏亭裕反手握住小草的手,“萱儿,慢慢来不着急,我会一直等着。”
小草笑着点点头。“对了,我养父那边呢,还是没有消息了吗?”
“如今在哪里倒是没找到,不过无意中知道了他一起前的踪迹,顺藤摸瓜找下去,可定很快能找到的。”
“那就好,养父说不定知道治疗你的办法。”
魏亭裕倒也没有否认这个可能性,虽然说他相信萱儿的医术并不在她养父之下,不过,到底是分开这么多年了,或许他后面几年里,遇到了比较特殊的药之类的。
“你早些回去吧,记得按时吃药。”
“你还真是见一回就要叮嘱一回,这毛病儿啊……”魏亭裕笑着刮了刮小草的鼻尖。
“那没办法,你得习惯。”小草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范无过在不远处瞧着,啧了一声,“腻歪。”一边说着,还不自觉的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同时心里边还有点咕叽咕叽的冒酸泡泡,魏亭裕这家伙,真的是命太好了点,他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他能有这样一个媳妇儿么?所以说,果然还是应该将姐姐抢到手才是。
小草送魏亭裕离开之后,回头就看到眼神幽幽的范小公爷,“小公爷这是怎么了?”
“姐姐,要不你将魏亭裕踹了,嫁给我呗。”
小草一愣,然后伸手,不客气的在范无过脑门上拍了一下,“浑说什么呢?”
“我可不是浑说,你看啊,论本身,我身体康健,等脸上好了,长得肯定也不比魏亭裕差,论出身呢,我舅舅是皇帝,母亲是长公主,本身还是国公,再说这后院儿吧,平阳侯府多乱啊,我国公府不一样啊,就我一个主子,就算我娘在旁边住着吧,她也肯定不会是恶婆婆,还有……”
“打住,”小草无奈,这回是摸摸范无过的脑门,“乖孩子啊,东西不能乱吃,话呢,就算是玩笑话,也不能乱说,再说,你还小呢,这种事过几年再说也不迟,到时候,你娘自会给你挑一个名门淑媛,再不然,你自己也能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范无过脸垮了下来。
小草看得好笑,又像摸狗狗似的,多摸了两下狗头,“好了,我这会儿还有事儿,自己去玩儿啊。”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
范无过摸摸自己的头,“所以这是真的将我当小孩儿看待了?”抬头瞧见个人,招招手将人叫过来,“小爷……爷小吗?”
丫鬟一头雾水,“小公爷不小。”下意识的回道。
范无过挥挥手将人打发了,然后又去溜达了一圈儿,逮了好些个人人问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倒是差不多,然后福康长公主也知道他发神经的事情了,将人叫到跟前,“无过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