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惨叫声,让人听得一哆嗦——可能是吓的,也可能是因为他突然出声,让人惊的。
独小草面上毫无波澜,“嚎这么凶,这不过才刚开始呢,”小草虚虚的点了他的腹部,“到后面身体仿若撕裂般的痛,你岂不是想要去死。”
左姑爷四肢被卸了关节,别说是爬起来,想要双手捂着肚子都不成,只是像蛆虫一样的在地上翻滚,左夫人看在眼里,心痛得不行,自然还有对小草的愤怒,只不过任她怎么扑腾,都被小草的丫鬟死死的拦着,上前不得。
“安国公主,就算你是公主之尊,也不要太过分!”
小草施施然的站起来,“过分?这就过分了?左夫人心疼儿子,我二婶就不心疼闺女了?我六妹妹险些死了,你儿子嘛,放心,死不了,只是让他体验一下生产的痛而已,又不是真的生产,哪能要命呢。女人十月怀胎,再到鬼门关走一遭,这里面多少罪多少苦,夫人也是清楚的,就问一句,若是你生产的时候,你丈夫站在门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看到一盆盆血水,也能满不在乎的说‘女人生孩子嘛,不就这样’,你会是什么感想?”
左夫人面上的表情僵了僵。
小草扫了一眼地上哀嚎不断的人,大概稍微的适应了一点,声音倒是小了点。
“这男人要让女人心甘情愿的生孩子,无非就是真情富贵地位这些,你儿子一样都拿不出手,还敢大言不惭,如果夫人现在连这点苦头都舍不得他吃,好,和离书签了,我六妹妹带着孩子回娘家,你们大可以将他当成巨婴养一辈子,哪天你们死了,带着他一块儿就行了。”
小草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只不过有时候说出的话,也着实扎心。
左夫人这会儿僵着一张脸,却不再扑腾了,那眼中,晦涩难辨。
小草眼神凉凉的勾了一下唇角,“夫人,这还只是生,还有孕呢,当然,我也不让你儿子体会十个月,一个月就够了,在这一个月里,我一定会让他深刻的认识到。”
左夫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后背透着寒意。
她在之前没有直接的接触过小草,但是关于她的传言听过不少,最集中的莫过于两个方面,杏林圣手,医者父母心,前者是医术,后者是医德,这医术,大概没人会去质疑,这医德嘛,有些时候就跟性情挂钩——虽然不完全相等——左夫人所了解到的途径,小草的性子自然是很好的,只不过,此时此刻,她完全推翻了这个想法。
对左姑爷,小草自然没给他直接上“十级疼痛”,针刺见效快,这药却是慢慢的来。
左姑爷疼得死去活来,开始的时候各种乱喊“痛”,在地上翻滚,汗水湿透了衣裳,看上去非常的狼狈,然而,没人管他,或者说,有小草镇着,没人敢管。
到后面,就各种认错,嘴巴里含糊不清,跟小草,跟闻人溪,跟不知道谁,总之就跟糊涂了一样。
但凡是生育过的女人,大概都看得出,左姑爷,是真的在经历生产的痛,再度见识了小草神鬼莫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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