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如此,延庆公主就更不用说了,真的有晕头转向的趋势,再加把劲儿,然后范无过对她施展美男计的话,估计延庆公主都脑子发胀,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倒豆子一般全部倒出来,搞不好是祈朝灭了西迟,她都还能颠颠的贴过来。——当然,这仅仅是假设。
激情澎湃之后,就需要舒缓点的来压一压。
各国使团基本上也都准备了一两个这种表演性的节目,至于要不要拿出来,也就看他们的意思了,显然,还是有人想要展示一下自身的与众不同的。
某个小国家,那一溜的妖娆美人,这大冷天的依旧穿得又轻又薄,身上就几片片或是堪堪遮住重点部位,或是飘逸的布料,倒是真的相当吸引男人的目光。
作为女子,那脸色就有点难看了,直骂伤风败俗,那些姑娘们直接别开眼,面红耳赤。
而作为后宫的嫔妃,脸色不好看,就是另外一个原因,这么露骨,摆明了就是为了进献美人,真实特下作无耻,皇上原本就不是流连后宫的人,去年那一场大病之后,就越发修身养性,十天半月的都未必都进后宫,多少人盼星星盼月亮,都难以得到垂青,若是来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了皇上的心,他们岂不是半点希望都没了?不过,皇上如今这般清心寡欲,很可能不会动念头,后妃期盼着能是后者。
事实上,宣仁帝的确是内外都无半点波动,他至今五十整,当皇帝十八载,什么没享受够过,什么没见过,别看后妃明面上都是端庄正派,但是在私底下,也没少玩一些情趣,当然,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宣仁帝如今可没那么兴致。
端起酒杯,沾了沾嘴唇,侧头吩咐洪公公,责令御膳房开始传菜,正式开宴。
随着诸多的宫人鱼贯而入,众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些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有传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始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缓解了不少人的尴尬。
不过,这当口,恰好也证明了宣仁帝对美人兴致缺缺。
范无过这会儿已经脱了银甲,换了衣裳,蹭到魏亭裕旁边,瞧着那些美人,心无波澜的啧了一声,拿过魏亭裕手边的酒壶,直接就对着壶嘴灌了一口。
“瞧见方才小爷的英姿没,何等威风,姐姐都一直看着我笑呢,知道不。”没错,范无过就是来找魏亭裕嘚瑟的,毕竟魏亭裕及时的处理的危险情况,出了风头,小公爷怎么能忍受,必须不能的啊,所以不嘚瑟嘚瑟,他心里都不痛快。
范无过知道,只要是牵扯上小草,魏亭裕就容易情绪失控,翻醋坛子,娘的,平时就跟老僧入定似的,八风不动,看着就不爽,小公爷就忍不住想要戳一戳刺一刺。
这一次,小公爷就有点失望了,魏亭裕神情淡淡,在范无过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的魏亭裕突然凑近了,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另一侧用手挡着,“萱儿八岁就嫁与我,那时候开始就同床共枕,整七年,如今再度成婚,婚期已定,为世人所知。”
魏亭裕头一回如此“炫耀”了,范无过那点嘚瑟与之相比,算个屁。
不得不说,魏世子爷大概是因为婚期定了,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抚,所以,变得“大度”了一些,便是对总想刺激他的范无过也“包容”不少。
范无过直接就爆了粗口,黑了脸,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同桌已经旁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就怕这位又出什么幺蛾子,然而,他只死死的盯着魏亭裕,眼神像是要吃人,换个人,怕是都要示弱几分了,就怕这位发疯,魏亭裕倒是怡然自得,完全不将范无过当回事儿。
旁人也是心生佩服,不过,从安国公主他们战神疫病归来的庆功宴上,众人就知道,范无过跟魏亭裕关系非同一般,有那么点“欢喜冤家”的味道,只不知两人到底是如何形成这般交情的。能跟范无过有这样的交情,其实是值得羡慕的。
范无过也就是嘴上嘚瑟嘚瑟,寻常都不会对范无过做什么,更遑论现在。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目光回到还在翩翩起舞的美人身上。
一支舞,也就那么点时间,总有结束的时候,那领舞的美人,似心有不甘,眼神越发的妩媚,动作也越发的轻佻,尽可能的靠前,竭力的想要吸引宣仁帝的瞩目。
倒是让人越发的轻视,就这么个东西,宣仁帝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即便是真的入了后宫,也必然是那最低等封号,本质上也就玩物一个。
而且,她自己大概是没发现,因为过于急切,走位上没注意到其他人,其他人为了尽可能的配合她,原本应该美美的队变得凌乱,观赏性暴跌成负数,没见将她们推出来的使者团,脸上都黑成了锅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来如果如常的跳完了,顶多就是没有想要的好处,现在嘛,她们就成了败笔,必然会惹来不喜。
好在已经接近了尾声,完了之后就立马将人给叫了下来,连拖带拽的将人弄走了。
宣仁帝完全没当一回事,举杯邀众人共饮。
而这支舞的过程中,小草低着头,慢慢的剥着坚果,旁人也以为她是害羞,所以没人注意到她眼底的冷漠,对于这事儿,她还真没多少看法,便是前世都有以此为生的人,没那么多可去计较的。
当然,如果宣仁帝就此被迷,收了人,小草对他的感官无疑是会下降的,这真不是宣仁帝对她好就能抹掉的,毕竟,观念差距有点大,所以小草一直都不去想关于宣仁帝后宫的问题。
真要认真计较,她爹都是“渣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