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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帝陛下,我们六刈与祈朝到底有所不同,不论对方是男是女,皇兄都心存敬意,所以,不知道陛下能否通融一二,纯当以文会友,了却皇兄一桩心思。”
宣仁帝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既不是重文抑武,也不是重武抑文,两方面都发展——不过在战事不多的情况下,到底还是文臣更占上风——向来提倡实干型人才,像诗词这一类的,从不激励,也不贬低,又是遇到那种激励人心,也品读一二,但如果是出自黎若水之手,那就大打折扣了,闺阁中,凭空想象出来的东西,有多少真情感悟?再说,黎若水身在皇城,居于闺中,大抱负,大志向,大思想的东西,也不敢轻易拿出来,多是女儿家的婉约诗词,更加不能引起宣仁帝的兴趣了。
至于女子该不该出来,让人赏品,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物,宣仁帝也不当回事儿,不过到底是臣子家的儿媳,面子还是要给两分的。
“公主如此说,便问问平津侯的意思吧,那黎氏如今是平津侯二儿媳。”
平津侯是谁,六刈这一行人自然不会不知道,作为新一任的定北军统帅,加之从两国交界,一直到祈朝皇城,一路行来,绝对是老熟人了。
“原来那样的诗词大家,竟是平津侯府的人,侯爷,真是失敬了。”心中却想着怕是见不到人了。
平津侯腮帮的肉却是有些颤,是恼也是怒,他对黎若水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那么个玩意儿进了他们家门,一再的闹出事情来,若是还顾忌着黎家,早就将人给休了,如果是长媳,现在叫出来作陪,他肯定不愿意,黎若水嘛,谁还顾忌她的颜面,而且,从他夫人那里了解,那女人只怕是巴不得。就算因为平津侯府的人,会牵连到侯府名声,他也无所谓,那样一个人根本就不值得回护。
“萧王爷相邀,那是黎氏的荣幸。”开口的话,凉冰冰硬邦邦的。
六刈的人诧异了,这平津侯是什么性情,他们一路上是领教过的,按他们的想法,既然是他家的人,肯定会强硬拒绝的,宣仁帝的态度,也不像是强制性的,两国地位等同,拒绝一个要求,理由都不需要找。
小草不喜欢黎若水的事情,宣仁帝还是知道,但也仅此而已,一边是捧在手心的闺女,一边是普普通通小民一个,宣仁帝会偏向谁,想都不用想,而且就他闺女的那性子,既然是让她那般明显表现出厌恶的,那肯定也是对方的问题。
只是瞧着在平津侯府也不受待见。
平津侯同意了,宣仁帝就让人宣召。
黎若水本宣召,很是难以置信,她都以为很难再出平津侯府一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折,哼,就说嘛,闻人萱不敢将事情抖露出来,就必然又她翻身的机会。
好好打扮一番,入宫去了。
本来,她这段时间,跟华柏辰也闹僵了不少,这会儿华柏辰叮嘱她慎言慎行,她不以为意,将华柏辰气得够呛。撇开诗词一道,果然方方面面都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