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之内,我将我的想法全部告诉了李律师,包括我与李玲儿的矛盾、李玲儿与王渊博的那次争吵、以及在美国碰见的假装张生假王秋。他听完我的话,表现的目瞪口呆,似乎在听一个漫长的故事,眼里透露着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我。”我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说,毕竟这半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梦幻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梦。
李德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找侦查科的张生,他会告诉你详细情况的。”我补充道。
“你的案件确实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但是,我可以相信你一次。我相信张总看人的眼光是不会差的。”李德微笑的看着我。
“谢谢。”我向他道了谢。
“谢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他疑惑地看着我。
“谢谢你相信我。”我微微一笑。
“你一定要去找张生,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他会证明我的清白的。”李德临走之前,我反复强调。
李德走后,我又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一个黑屋子,便是我的家,没有阳光、没有手机,什么也没有,屋内只有一张床,天花板上只有有一盏微弱的灯。他们会在半夜审我,会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审我,会在我上厕所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将我带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对时间完全失去了概念,他们在精神上对我百般折磨,我的心里已经崩溃,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认罪。但一想到张琪那可爱迷人的模样,收到张生那傻兮兮的样子,我想到了王秋,甚至想到了小夜子。最后我想到了李玲儿,他一定在家偷着乐呢!不,我不能认罪,我扇了自己一耳光,他们都没有放弃,我自己凭什么放弃。坚决不能让李玲儿的阴谋诡计得逞,我暗自发誓。
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李德再次出现了,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我带来希望,现在也只有他能见我,也只有他能帮我。他成了我和张生之间传递信息的桥梁。今天的他,面容憔悴,黑眼圈极重。他一定为我的案子操碎了心,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谢过他,我想。
他坐在我的面前,低头叹了声气,失落的说道:“下周一就要开庭了,我和死者家属沟通了,他们不同意原谅你,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我也能猜到他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死刑。
“今天是周几?”我问道。
“周五。”他看着我。
“我被关多久了。”我头也没抬地问。
“三天。”他极其沉着,像大多数律师一样。
三天,我仅仅是被关了三天,可我感觉我像是已经被关了三年那么漫长。现在是周五,也就是说,我仅剩两天的时间证明我的清白,不然两天后后的开庭将会对我不利。
“我已经将你的话传给了张生,张警官说他已经调查了两天,可是仍然没有什么结果。”李律师一脸愁容的看着我。“可是他让我转告你,他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这时,一个灵光在我脑海突然一现。我想到了一个突破口,记得上次去李玲儿家偷裸照的时候,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大量死者的照片,这些死者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系,或者间接的关系。也许,这就是突破口。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李律师,让他代我给张生传话。
也许是第二天,也许是几小时过后,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两个警察给带出了监狱,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我的眼球一阵刺痛,久久不能睁开。很快,我的头被戴上了一个黑色袋子,他们把我塞进了车里,像对待一个俘虏那般。
一个警察告诉我,今天要带我去指认现场,后天就要开庭了。我心里清楚,如果还不能证明我是无辜的,等待我的只有死刑,或者只能在监狱中度过下半辈子。
我被两个警察押下了车,手上戴着手铐。由他们引领着,我被带到一个我熟悉的地方。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传来,这是我熟悉的地方,就算不看我也能分辨出来。
这里人声嘈杂,闹闹嚷嚷的,像是围观了许多人。我听见有哭声,有骂声,甚至感觉有人在朝我丢东西,打在我的头上,身上。
在刑警为我摘掉头套的那一刻,我看清了四周的情况,我的确是被带回了医院,那个曾经我工作了两年的地方。周围有同事,有上司,他们都看笑话似的看着我,带着有色目光,对我指指点点。对于不明真相的他们,我没有任何的恼怒,毕竟证据确凿,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的。我还看见,有个中年的妇女坐在地上哭泣,已经泣不成声。一个中年男人在旁边安慰她,他们大概就是王源博的双亲吧,我想。
中年妇女看见了我,突然朝我爬过来,边哭边喊道:“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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