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女儿共赴黄泉。
赌坊的护卫却立即对着刀柄踢了一脚,不让他在赌坊里死,棠忠又趴着去捡小刀,一个护卫就闪到他身后,对着他后颈一劈,将他劈晕。
两刻钟后。
夏平安和李屠户帮忙一起将昏死过去的棠忠从赌坊抬回去,曲一映在旁边跟着。
“哎,真是夕阳无限好,黎明从此升啊。”
她心情愉悦地道,想着棠忠经历了这样记忆深刻的事,以后多半都不会再去赌了。夏平安扛着一个人,虽然有些吃力,听到这话也笑了起来,他看了看棠忠没了小拇指的残缺左手,暗叹真是痴迷害人。
世上的东西,除了自己爹娘给的,就没有不劳而获的。
而任何一个想要凭着赌博不劳而获的人,痴迷过度,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曲一映一边跳一边走,走着走着,她忽然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伍大夫去哪里了?好像赌局完了就没有看见他。”
夏平安闻言,只是笑了笑,悠闲地道,“你放心吧,说不定他已经回药铺了。”
一会儿,李屠户和夏平安将棠忠送去棠家。
曲一映一个人回到药铺,她推开木门,走进去后喊着伍大夫,问他在不在家,四周却静悄悄的,没有人答应。她又去伍大夫住的屋子敲门,没看见他,走到中院厨房里,也不见身影,前院更是没有人。
又过了两刻钟,夏平安没有回来,伍大夫也没有回来。
这会儿曲一映就开始担心了,是不是伍大夫在赌坊遇到了问题,出不来了?他一个人假扮赌坊的老板,说不定还要一个人回去把藏着的老板给放出来,来来回回,风险还是挺大的,万一被赌坊那些毫不留情的护卫给发现了,岂不是……
想到这里,她就立即往赌坊的方向跑。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都泛白了,重新回到赌坊的大堂里,这时里面已经空无一热。她又顺着道路,往大堂更里面走,走出后门,来到一个四面围着围墙的院子里。
里面很安静的,曲一映也不自觉放缓了脚步声。
一大群护卫正站在院子中,他们面目严肃,齐齐地盯着前面,好像是在审犯人。而先前的那个小厮躬着身,正站在老板的旁侧。院子里还有一颗粗壮的柳树,褚泽被人绑在牢牢地绑在树边,他的脸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洁白的面庞上突然出现了一些青紫的痕迹,显然是被护卫打过。
“是哪家派你来的?”一个魁梧大汉站在褚泽的面前,手里持着一根两个拳头一样粗的木棍,他青筋直露的手还时不时地把木棍在褚泽的身上不重不轻地敲着,似乎是在威胁他。
“你说不说!”他又挥舞着木棍,作势一下子要敲下去,却在半空中又停住。
褚泽面容俊美,气质出尘,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的人,他们以为他是哪家赌坊幕后的老板,假扮他家老板想要刺探他们百方的机密。
“还是不说?”护卫粗鲁地将木棍一点一点移到褚泽温雅的脸上,在他柔和似水的眼眸周围轻轻打着转,不怀好意地邪笑道,“你说你长得这么俊,要是把你眼睛打瞎了,那些闺阁小姐怕是要惋叹许久吧?”